“我呸!”賈張氏氣的不行,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轉身離開。
雖然受到了挫折,但賈張氏找人聊天的熱情沒有熄滅。
在工廠待著,又沒活乾,要是不找人嘮嗑,那得無聊死。
至於說自己乾活熟悉鉗工工具,賈張氏壓根沒想過。
本來她就乾不長,等秦淮茹生了孩子哺乳之後,賈張氏準備讓秦淮茹來接班。
而且到了下半年鉗工考核的時候,按照她和保衛科領導簽署的協議,她可以直接升一級鉗工。
既然都能直升,又乾不長,她還努力個屁。
賈張氏再接再厲,擴大範圍,找其他班組的人嘮嗑。
沒想到和鉗工班一樣的情況。
隻要她張嘴,邊上的人便勃然變色,畏她如虎。
賈張氏一個人說話,沒人跟她搭話,也沒意思啊。
好不容易待到吃飯的時候。
賈張氏覺得怎麼待著都不得勁,跟易中海打了個招呼:“老易,我回去院裡看看,你不是說給我放假嗎,我尋思著放假不如回院裡好好休息。”
“你可彆跟王立發說啊。”
“賈家嫂子,你走就走吧,我就當看不到,不會主動跟王立發說。”
易中海擺了擺手。
賈張氏得了信,高興的齜牙咧嘴,甩著膀子出車間。
上了一會班,拿一天的工資,舒服。
賈張氏前腳離開,後腳就有人找到王立發,說賈張氏跑了。
鉗工班將近二十個人,賈張氏想要上花班,得問其他人同不同意。
不患寡而患不均,古人早就把話說明白通透了。
大家夥都在廠裡乾活,拿一份工資,憑啥賈張氏能白拿?
就憑她口臭?
“跑了?你確定?”
王立發臉色很難看。
工廠生產不是玩過家家,有很大的危險性。
員工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那不是玩嗎?
“我看著她走出車間了,瞅她那樣,估計不能回來了吧。”
舉報的鉗工估摸著道。
“行,我知道了,你忙去吧。”
王立發揮了揮手,找到易中海:“易師傅,你徒弟呢?”
“啊?你問賈張氏啊,她說她要去尿尿。”
易中海假裝不知道。
“有人跟我說張姐跑了,到底是不是真的?”
王立發嚴肅問道:“現在是上班時間,她要是出點啥事,你和我都有責任。”
“那我真不知道啊,她不能跑了吧,在廠裡上班還能跑了?”
易中海心裡一抖,勉強說道。
必須要把自己從這件事中摘出去。
“行了,這事我跟領導反映,要是賈張氏跑了,必須扣她工資!”
王立發惱火說道。
要動真格的。
要不然鉗工班其他人都要被賈張氏帶歪了。
班組還怎麼管理。
“行吧,班長,我就一個要求。”
“你跟領導反映情況的時候,千萬彆說我是她師父。”
易中海小聲央求。
“我心裡有數。”
王立發點頭。
他辦事非常迅速,一點不拖拉。
車間領導讓王立發去軋鋼廠東門,和保衛科確定賈張氏是否離廠,再回來彙報。
“我馬上去辦。”
王立發語氣鏗鏘。
下了樓,他又罵罵咧咧:“草他媽的,跑東大門又回來,遛狗呢。”
嘴裡抱怨著,王立發還是跑了一趟東大門。
班組這些人,真的不能再出事了。
再出事,王立發都沒臉見車間領導。
十多分鐘後,他來到東大門處,給站崗的保衛員送上一根煙,詢問後者是否有一個胖胖壯壯,走路甩著膀子的婦女出門。
得到了肯定消息,王立發重重歎氣,跟保衛員道謝之後,他又回到車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