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建業!”
老公安回答很迅速。
“沒錯,就是陳建業。”
鄧守成重複一遍。
“鄧隊,你的意思是,是陳建業偷了賈家的財產,並且將協議書丟到閻家門口,躲在背地裡操縱這一切。”
年輕的公安似乎抓到了什麼。
“倒也不能這麼說,但這件事,陳建業必定有深度參與。”
鄧守成篤定道。
實際上以他多年破案的視角,幾乎可以斷定,哪怕不是陳建業動手偷了賈家的財產,也差不多少。
或許,賈家的媳婦兒和陳建業有一腿?
所以案件的真相是,賈家媳婦兒監守自盜,拿到錢之後,把沒用的協議書給了奸夫陳建業。
陳建業拿到協議書,為了實現利益最大化,做了一個局。
當然,以上都是鄧守成根據現有的信息,腦海中做出的合理推測。
他不會跟其他人說。
如果事實真相真是如此,鄧守成也沒法說。
不說出來,賈家和陳家還能稀裡糊塗過日子,說出來,兩家矛盾太深,免不了出事。
不說彆的,賈家必定要崩。
賈家拿兩個娃娃連帶秦淮茹肚子裡的孩子,都沒有活路。
到頭來,促成惡事的反而是自己。
鄧守成見過了太多的慘劇,對於人心的把握非常精髓。
也明白辦案不能一味的堅持正義。
有些時候,真的是‘難得糊塗’。
“那咱們去看看陳建業?”
老公安有所意動。
“看他?嗬嗬,咱們是公安,安排人把他傳喚過來。”
鄧守成嗤笑一聲,很是平淡道。
公安辦案,自己跑腿去找嫌疑人,太掉檔次。
“那閻阜貴怎麼處理?”
老公安問道。
“先扣著,不管怎麼說,協議是從他手裡流出去的,他發現協議沒有上交,負有一定的責任。”
鄧守成又補充一句:“把張翠花也一並帶過來。”
老公安和洪勝才溝通一番。
很快,閻阜貴被移到了小黑屋。
兩個保衛員開著挎鬥車,前往車間傳喚陳建業和賈張氏。
當王立發第三回碰上保衛員,內心是崩潰的。
今天是咋的了,保衛員一趟接一趟的過來。
“王班長,麻煩配合我們,帶陳建業和張翠花出來。”
保衛員客氣說道。
“沒問題。”
“同誌,我想問一下,他倆犯了啥事,讓你們一趟一趟的過來?”
王立發多問了一嘴。
萬一陳建業和張翠花確實犯了啥事,他得跟自己的領導彙報。
免得領導從彆的地方得到了消息,他這個班組長卻啥都不知道。
“現在還不能說,如果我們調查有結果了,會通知你的。”
保衛員含糊說道。
“行吧,我去叫他們。”
王立發歎了口氣。
過去工位上,喊陳建業和賈張氏兩人過來。
看到保衛員,陳建業和賈張氏心裡都明白,保衛科的調查還沒結束。
陳建業神色很自然。
他拿賈張氏的積蓄,用的是係統抽獎獲得的垂釣卡,絕對是神不知鬼不覺。
哪怕公安再厲害,也沒法推導出他作案的手法與時機。
如此一來,無法形成完整的證據鏈,自然定不了他的罪。
賈張氏則是一臉興奮,眼神時不時的瞟邊上的陳建業一眼。
似乎在說:‘小子,這回還不弄死你。’
可惜陳建業對她的眼神完全無視,讓賈張氏少了一些互動感。
“兩位,跟我們走吧。”
保衛員率先提步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