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提了,我的煎餅生意讓人攪黃了,沒法做,隻能兌出去。”
尤鳳霞一臉愁眉苦臉。
“啊?誰攪黃你的生意啊?”
“太缺德了吧。”
陳建業口頭聲討兩句。
其實他壓根不看好尤鳳霞的煎餅攤。
其他人又不是傻子,煎餅攤賺錢他們不去做?
唯一的原因就是根本做不下去。
或者說,遊動擺攤的生意沒法做,隻能去公私合營的廣場做。
除此之外,彆無辦法。
“是那些在廣場擺攤的人攪和的,他們太壞了。”
“巡邏的人抓不到我,他們派出一個天天跟著我,還想抓我。”
“就是不讓我賣煎餅。”
尤鳳霞氣憤道。
“啊?廣場那些擺攤的跟你什麼仇什麼怨?”
陳建業驚訝問道。
他還以為把尤鳳霞擺攤生意攪黃的,是巡邏糾察的人呢。
“他們在廣場擺攤,有一部分錢給廣場,算是給公家的費用。”
“我自己擺攤,掙的都是我自己的,他們嫉妒我,不讓我擺攤,害的我隻能把煎餅攤兌出去。”
“你說氣不氣人。”
尤鳳霞惱火道。
“那確實挺氣人,你也是憑勞動賺錢生活,憑什麼不讓你乾。”
陳建業點點頭,又道:“要不,你也進廣場擺攤唄。”
“我沒那本事,進廣場擺攤得先交一筆錢,還得領導簽字批準,廣場批準。”
“我一個小丫頭,誰幫我嘛。”
尤鳳霞撅起嘴。
你也不小啊。
陳建業看了幾眼尤鳳霞的大雷。
驚愕的在她的大雷上,看到了手指頭的印記。
尤鳳霞也發現了陳建業的小動作,白了陳建業一眼。
“那你現在乾啥呢?”
陳建業轉移話題。
“我乾搬運的活,賣苦力。”
尤鳳霞說道。
“啊?你這小身板能行嗎?”
陳建業咂舌。
搬運這活自古以來都有。
壯勞力搬運編織袋裝著的糧食或者其他物資。
一袋子糧食兩百斤都很正常。
陳建業很難想象,尤鳳霞的小身板,能乾得動搬運的活。
“咋不行呢,我今天還賺了五塊錢呢,比我賣煎餅賺的還多。”
尤鳳霞驕傲的挺起胸膛。
大雷更加顯的鼓鼓囊囊。
“啊?你還能賺五塊錢。”
陳建業更驚訝了,視線不自覺的被大雷吸引過去。
他索性大大方方的看。
反正尤鳳霞也不在乎。
“我搬東西的時候,有個人故意摸了我一把,我跟他吵吵,巡邏的公安過來了。”
“最後我們工頭勸解,讓那人賠了我五塊錢,我也原諒他了。”
尤鳳霞嘿嘿一笑。
“所以你這裡的指印,是那個人抓的?”
陳建業指了指尤鳳霞的大雷。
“對啊。”
尤鳳霞點頭,拍了拍胸口,把身上的灰塵拍掉:“不過公安走了之後,工頭勸我走,還給我結了半天的工錢。”
“為啥工頭不讓你乾了?明明你沒做錯什麼。”
陳建業皺眉說道。
“工頭說乾搬運的得是壯勞力,大部分人沒錢娶老婆,我去那邊跟他們一起乾活,弄的他們都沒心思搬運。”
“說不定下次又有人抓我一把,還是讓我離開好一點。”
尤鳳霞說道。
“你那個工頭說的也有道理。”
“光棍太多了,你一個姑娘家混在裡麵乾活,他們心裡癢癢的,難保不會有人吃你豆腐。”
“白天乾活有人看著還行,萬一晚上有人動歪心思,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