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建業沒跟著去公安局。
他還得回軋鋼廠繼續乾活刷經驗。
耽誤兩個多小時,那是眼睜睜看著經驗跑啊。
陳建業和丁克剛約好,等這件事了了,丁克剛去他家通知他一聲就行。
反正後麵也不需要陳建業乾啥。
回到軋鋼廠,陳建業帶上勞保用品,來到工位上繼續乾活。
時間緩緩流逝。
下午六點鐘,丁克剛跑到陳建業家。
“咋樣了?”
陳建業遞過去一杯水。
“富家灣搞欺詐活動,指使他人打架鬥毆,已經簽了認罪書。”
“留在局子裡,等著宣判,近幾年他肯定是出不來了。”
丁克剛隨口說道。
“多謝你了。”
陳建業真誠道。
“謝我乾啥,都是領導安排的,我跑跑腿的事。”
丁克剛嗬嗬一笑。
“那也不是,你跑腿也是功勞,幫了我的忙。”
陳建業認真道。
“說謝太生分了,你要是真想謝我,請我吃個飯。”
丁克剛玩笑道。
“那你等會,我正準備做菜來著,一起吃點。”
陳建業笑道。
“我家裡做飯了,開個玩笑。”
丁克剛起身。
“彆走,媳婦兒,拿瓶好酒,今天我跟克剛喝點。”
陳建業伸手摁住,吩咐道。
冉秋葉拿了一瓶劍南春出來。
“你真請我吃飯啊。”
“我口糧都沒帶,進門也沒帶禮物,下回吧。”
丁克剛不好意思。
“咱倆什麼關係,下回你再把禮物補上。”
陳建業擺擺手。
兩人喝完了一瓶酒,陳建業親自送丁克剛出門。
“我走了啊建業,有啥事你跟我打聲招呼,這一片基本好使。”
丁克剛騎上自行車,說話都有點不利索。
“好勒,路上穩著點。”
陳建業揮揮手。
送走了丁克剛,陳建業往回走。
“建業,這陣子你天天出門,乾啥啊?”
“找著了發財的路子?”
閻阜貴笑著問道。
也有幾分試探的意思。
“說啥呢三大爺,我要是找著發財的路子,能不帶上你嗎?”
“這段時間和朋友一起打牌喝酒,放鬆一下。”
陳建業隨口編了個理由。
“那可不行啊建業,你剛結婚,該專心於家庭。”
“你天天往外跑,手裡的錢能留住嗎?”
“以後你們小倆口有了孩子,花銷大著呢......”
閻阜貴一聽,立馬展開勸說。
三大媽聽到了,也參與進來。
陳建業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嘴巴子。
胡編不是瞎編。
應該編一個有正經事的理由。
編自己出去打牌喝酒,那不是給人說麼。
“我知道的三大爺,其實我跟朋友打牌也就開始兩天,後麵我帶著他們學習鉗工。”
“現在我們一群人都被我改造成了鉗工愛好小組。”
陳建業立馬再編一個。
不管閻阜貴信不信,起碼他這個理由符合這個時代的正能量需求。
“啊,那還行。”
“也挺好的。”
閻阜貴果然沒話說了。
“對,都跟你好好學習技術,身上有技術,走到哪裡都有飯吃。”
三大媽臉上露出笑容,稱讚道。
“三大爺,三大媽,你們忙啊,我先回去了。”
陳建業趁機擺脫兩人的碎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