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繼斌按耐不住好奇心。
“這玩意是明代皇城守軍的令牌,而且是守軍統領的令牌。”
陳建業單手抓著令牌,立在指尖,壓低聲音:“是純金的。”
“我去,純金的?”
楊浩明頓時激動了。
“你掂量掂量。”
陳建業把令牌遞過去。
楊浩明接過來,掂了掂,又放進嘴裡,正準備咬一口,想想還是放下。
令牌上有牙印,會導致價值有損。
“沒事,儘管咬。”
陳建業笑著道。
楊浩明用牙齒咬了一口,令牌上果然出現了一處凹坑。
“我草,這麼大一塊純金,得三十多克吧。”
邱繼斌也激動了。
他做倒爺,對金價非常清楚。
如今金價一克大約是九塊五左右,三十多克黃金,價值三百多。
難怪剛才陳建業付錢的時候,一點都沒猶豫。
敢情是看穿了這塊令牌的真正價值。
“二十塊錢,換三百塊,一轉手賺十五倍啊。”
楊浩明看著陳建業:“建業,我他媽都嫉妒你了。”
看到陳建業收什麼瓷器小碗,鼻煙壺,鳥籠啥的,楊浩明沒有太大的感覺。
可看到陳建業收到這麼大塊金子,楊浩明是真的羨慕嫉妒恨。
金子到哪裡都是硬通貨,隨隨便便換錢。
“你好好練技術,有你撿漏的時候。”
陳建業一臉笑容,把令牌放入布包,他看向邱繼斌:“繼斌,你知道哪裡有打金鐲子的老師傅嗎?”
“你想給你媳婦打金鐲子?”
邱繼斌腦瓜子很活,反問道。
“對,打個金鐲子,當首飾。”
陳建業點頭。
之前他想買玉鐲子,也是念著給冉秋葉添件首飾。
現在碰上黃金,直接二十塊錢拿下,更值。
“打金的老師傅我認識好幾個,不過我得跟你說,三十多克的金鐲子,太招搖了。”
“帶著大金鐲子走路上容易被人惦記,放在家裡,難保沒人起心思。”
邱繼斌慎重提醒。
財不外露是成年人的基本素養。
哪怕開始不知道,吃過幾次虧自然就知道了。
“你說的對,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那你說我該怎麼用這塊令牌。”
陳建業點頭。
有錢不能露富。
就像大院裡麵最有錢的易中海,一個月工資九十九塊錢,吃的穿的和普通人一樣。
甭管他是不是裝的,起碼表麵上他和其他人一樣。
這才是高手。
兜裡有幾個銅子兒,走路恨不得甩一甩口袋,發出聲音。
那種人長久不了。
“我建議你打小點的首飾,例如耳環,戒指,項鏈,分散了看著沒那麼招搖。”
邱繼斌說道。
“嗯,你說的有道理,這事後麵我找你商量。”
陳建業接受建議。
幾人小聲說完事,陳建業繼續看古玩。
第一排木架,第五列,第三排。
陳建業看到一把橫跨兩個古玩位置的長劍。
長劍約有一米左右,放在木製劍架上,劍柄劍鞘俱全,隻是上麵有不少鏽跡,破壞了長劍的美感和肅殺。
“這把劍。”
陳建業低喃自語,手掌落在劍鞘上,輕輕將長劍握在手裡。
“建業,刀劍這一類玩意不值錢。”
楊浩明提醒。
能放在木架上的古玩,大多價值不菲。
起步價五十以上。
而刀劍這一類玩意,除非是享有盛譽的那種,要不然基本上賣不上價。
原因很簡單,刀劍的存量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