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建業低聲道。
哢。
大門打開。
尤鳳霞警惕的出現在門後,確認來人是陳建業,她臉上擠出笑容。
隻是那笑容落在陳建業眼裡,很是勉強。
“糧食備好了,我提過來稱重唄?”
陳建業和往常一樣問道。
“嗯。”
尤鳳霞點頭。
陳建業挑著扁擔進入屋內,雙手抬起竹筐,放在地磅上。
尤鳳霞輕輕撥動平衡鈕,記錄重量。
“哎,你臉上怎麼有指印?”
“你被人打了?誰打的你?”
陳建業忽然看到尤鳳霞臉上的指印,臉色微黑。
難怪剛才尤鳳霞見到他的時候,笑的很勉強。
“不用你管。”
“我自己能搞定。”
尤鳳霞摸了摸臉,堅強說道。
“什麼叫不用管我,你覺得我多管閒事了?”
陳建業微惱。
要是尤鳳霞說不用他管,他保證不多事。
他關心尤鳳霞,完全是當對方是朋友。
朋友出了事,當然得關心。
陳建業絕對不做舔狗。
“沒有,謝謝你關心。”
“確實不是什麼大事。”
尤鳳霞不想說。
“繼斌打的你?不應該吧,哪怕你有做的不對的地方,他即便受不了你,也不會動手,倒是有可能找我告狀。”
“是彆的倒爺打的你?”
陳建業推測。
見尤鳳霞沒有反駁,他繼續問道:“繼斌知道嗎?”
“他還不知道。”
“今天有兩個男人堵我,抽了我幾巴掌,不過我也沒讓他們好過。”
尤鳳霞說著話,從桌上拿起一根滿是鐵釘的棍子,尖頭朝外,固定在棍子上。
“你拿這玩意防身?”
陳建業掃了一眼,嘴角抽了抽。
這根棍子簡直是行走的破傷風傳染源。
誰挨一棍子,身體噗嗤紮幾個血洞不說,還很容易得破傷風。
這年頭破傷風是一種非常嚴重的疾病。
不像後世,預防破傷風打一針就能搞定。
“對啊,這玩意好使,我都拿它打了兩場架了。”
尤鳳霞握著棍子,揮舞幾下。
陳建業看到釘子上暗紅色的鏽跡,臉皮都抖了抖。
好啊,破傷風還不止,還有變異的各種微生物病菌。
這玩意屬於鈍刀子割肉,威力不在砍刀之下。
而且更加陰險。
陳建業相信了尤鳳霞剛才的話,雖然她被那兩個男人抽了幾個嘴巴子,可她也沒吃虧。
“晚點斌哥過來,我會跟他說我今天遇到的事。”
“我這回打退了對方,隻是第一波交手。”
“最後還得靠彬哥和那邊的倒爺談判,等他談完,這事就完了。”
尤鳳霞似乎對這類事挺有經驗。
“那邊的倒爺怎麼會找你麻煩?或者說,你和繼斌的生意遇到了什麼麻煩?”
陳建業問道。
“最近我和斌哥的生意做的挺好,有人眼紅,說我們侵占了他們的地盤,讓我們收斂點。”
“做生意肯定要越做越大,哪裡有往小了做的。”
“這種事再也正常不過,你不用擔心。”
尤鳳霞平淡說道。
實際上她已經打了兩次架了。
對於尤鳳霞來說,乾這麼久的活,隻打兩次架,屬於比較和平的工作。
掙的還多。
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