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同誌,我拿撐衣杆隻是想給陳家的鹹魚換個地方曬,他掛在屋簷下,曬不到太陽了,我一片好心好意啊。”
賈張氏聲淚俱下的辯解。
“平時賈張氏中午都在單位食堂吃飯,今天特意跑過來,明顯是盯上了我家的鹹魚。”
陳建業佐證。
“你中午為啥跑回來?”
李振偉拿出記錄本,先記錄了賈張氏的姓名,家庭住址,工作單位等信息,然後開始正式問話。
“我手疼,疼的厲害,回來抹藥。”
賈張氏辯解。
“跟單位裡麵的誰說了?誰能給你作證?”
李振偉繼續問。
“我沒跟誰說,這一去一回的事,沒必要請假。”
賈張氏說道。
“那你回來抹藥了嗎?抹的什麼藥?”
李振偉盤問。
“我沒抹,回來之後我的手不疼了。”
賈張氏被問的急了,想到啥說啥。
“你說你看到陳家門口的竹篩曬不到太陽,所以拿出撐衣杆,要幫它換個位置,你想換哪裡?”
李振偉問的很細。
“我本來想放在地上來著,沒想到竹篩翻了。”
賈張氏逮著啥說啥。
“翻了就紮到了你的眼睛?”
李振偉也覺得這事挺神奇,不知道該說賈張氏點子背還是老天爺開眼。
“對,就是陳家的魚紮的。”
賈張氏點頭。
“那你去醫院看了嗎?醫院怎麼說?”
李振偉問道。
“沒去醫院看。”
“怎麼沒去醫院看呢?”
“我沒錢,我家太窮了,飯都快吃不上了。”
“嘖,你也是有正經單位的人,怎麼能窮到這個份上呢?”
“哎,說起來都是淚。”賈張氏眼睛發紅。
想到自己砸在潘家園的錢,她心裡哇哇難受。
青年公安詢問了幾個大院老嫂子,過來李振偉邊上,小聲交流信息。
“根據我同事反饋的信息,大院其他人反應你不是一個樂意幫助彆人的人,你怎麼能想到幫陳家的鹹魚換地方呢?”
李振偉繼續問道。
“因為我突然心善了,就想幫幫彆人。”
賈張氏一本正經的道。
“可你剛開始說的話,是你走在陳家屋簷下,竹篩掉下來砸到你了,跟你拿撐衣杆給竹篩換地方沒有任何關係。”
“你的說話自相矛盾了,到底哪個是真的?”
李振偉嚴厲問道。
“我……我是打算的陳家的竹篩換地方,受了傷我就迷糊了,說錯了話。”
賈張氏繼續狡辯。
“給我的魚換地方,換到她肚子裡去了。”
“公安同誌,證據確鑿,我看沒必要審訊,直接抓人得了。”
陳建業聽的都不耐煩了。
車軲轆話一堆。
“該走的流程還是得走。”
李振偉打了句官腔,看向賈張氏:“張氏,鑒於你個人品性和實際情況,你偷陳家的鹹魚證據確鑿,跟我們去局裡一趟。”
“啊?”
賈張氏傻眼了。
這他媽跟她開始想的不一樣啊。
“媽!”
秦淮茹托著肚子小跑過來,心裡慌得一批。
開始她想著賈張氏撐死了被陳建業打一頓,陳建業打了人想要平事,多多少少要拿點錢出來。
總之賈家不會虧。
沒想到陳建業直接報警不說,公安似乎要來真的。
要是賈張氏被公安帶走了,賈家沒人去軋鋼廠上班,誰來養活家裡的孤兒寡母。
“拿人。”
李振偉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