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阜貴說道。
“小易啊,我覺得建業說的沒錯,要是建業真的把傻柱救出來,不能讓傻柱每個月給建業賠錢。”
白大爺也道。
他就是這樣的性格,隻憑良心辦好事,不看人。
“那行吧,我回家拿錢。”
易中海語氣沉重。
回到家,他黑著臉,拿起搪瓷杯咕嚕水。
“咋了啊?”
一大媽問道。
“沒事。”
易中海放下搪瓷杯,氣的胸膛起伏。
自己好端端的,為啥要求陳建業把傻柱弄出來呢。
又他媽搭三十塊錢在傻柱身上。
這下好了,傻柱欠他的錢又得再加三十塊錢上去。
傻柱是債多了不愁。
身為債主的易中海不行啊,他得考慮傻柱的還款能力。
現在易中海都想給自己兩嘴巴子。
早知道這樣,他就不該讓陳建業幫忙撈人。
緩了一陣,易中海在家裡拿出三十塊錢,邁著沉重的步伐出門。
事已至此,易中海想要反悔都不行了。
“建業,錢我帶來了,我也有話說。”
易中海手裡揣著錢,沒遞出去。
陳建業不吭聲。
“我得先和傻柱商量一下,他要是同意,我才能把錢給你,而且還得傻柱能順利出來才行。”
“要是你辦不成事,這錢傻柱肯定不會承認。”
易中海打好補丁。
免得陳建業拿了錢不辦事。
“這是自然。”
陳建業微笑道。
他壓根看不上易中海的三十塊錢,也沒準備幫傻柱。
隻是去一趟公安局,給大院眾人一個態度而已。
易中海把錢揣入兜裡。
“大家夥散了吧,我帶易師傅去公安局那邊。”
陳建業把自家大門關上。
“建業,你儘力而為,能把傻柱撈出來固然好,撈不出來,咱們做人問心無愧。”
白大爺叮囑。
“對,起碼咱們做了,給了傻柱機會。”
“以後傻柱啥樣,賴不著你。”
老丁也說道。
這年頭思想樸素的人是真樸素。
一句話,全憑良心做事。
當然,壞心腸的人也不少。
陳建業推著車,帶著易中海一起出門。
兩人騎車前往公安局。
“建業,你現在了不得啊,車間做著項目,技術辦公室那邊也做項目。”
路上,易中海有些感歎道。
陳建業沒吭聲。
他跟易中海這種人沒話說。
要是有惡心易中海的機會,陳建業不介意順水推舟操作一手。
“你說,要是你進鉗工班的時候,我收你做徒弟,那該有多好。”
易中海滿是惋惜道。
“嗬嗬,易師傅,你現在說這話有啥意思。”
陳建業冷笑。
“我隻是感慨一下,你成長的速度太快了。”
“你要是我的徒弟,哎。”
易中海歎氣。
如果他收了陳建業做徒弟,陳家沒有長輩,陳建業和冉秋葉可以給他養老。
陳建業在事業上有突破,易中海的名聲也會更加響亮。
不論是生活還是工作,易中海都沒有憂慮。
這種後悔的情緒,一直纏繞在易中海心裡,隻是他沒法跟其他人說,甚至要故意表現出不在意,免得讓人發現。
偶爾鉗工班或者大院裡頭,也有類似的話。
說易中海識人不明,沒有收陳建業做徒弟,後繼無人。
易中海聽到隻是笑笑,心中的苦楚隻有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