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夫妻一場,如今這般局麵,臣妾實在於心不忍。”
贏昭輕輕握住她的手。
“莫要多想,這一切皆是劉季自己種下的因果,朕既已將你納入宮中,自會護你周全,給你應有的寵愛與尊榮。”
宮夏微微頷首,靠在贏昭懷中,心中卻依舊難以平靜。
劉季在街頭徘徊許久,直至夜幕降臨,華燈初上。他拖著沉重的步伐,緩緩回到自己的府邸。
府中的下人們見他這般失魂落魄的模樣,皆不敢上前詢問,隻是小心翼翼地伺候著。
劉季將自己關在書房中,一夜未眠。
次日清晨,劉季如同換了一個人一般,神色堅定地前往禦史大夫的官署。
如今已然無法改變宮夏的歸屬,唯有在仕途上更加努力,方能彌補心中的缺憾。
在官署中,劉季勤勤懇懇,處理政務一絲不苟,他的才能逐漸得到了更多人的認可,在朝中的地位也愈發穩固。
然而,樹大招風,劉季的崛起引起了一些人的嫉妒與怨恨。
朝堂之上,一位名叫趙謙的大臣站出來,陰陽怪氣地說。
“劉大人如今風頭正盛,可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切莫得意忘形啊。”
劉季麵不改色,平靜地回應道。
“趙某此言差矣,劉某不過是儘忠職守,為陛下分憂,何來得意忘形之說?”
趙謙冷哼一聲。
“哼,巧言令色!誰知道你背地裡打著什麼算盤。”
劉季毫不退縮,直視趙謙道:“趙大人莫要血口噴人,劉某行得正坐得端,不懼任何汙蔑。”
兩人在朝堂上針鋒相對,互不相讓。
贏昭見狀,微微皺眉,說道:“好了,莫要在朝堂上爭吵,成何體統!”
兩人這才悻悻作罷。
劉季下朝之後,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踏入府門的那一刻,他隻想著能在這一方天地中尋得片刻寧靜,以驅散朝堂上的疲憊與紛擾。
然而,當他邁進堂屋之時,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得心頭一顫。
隻見堂屋之中,一位陌生來客安然端坐,神態自若,仿佛這並非他人府邸,而是自家的廳堂。
此人麵對桌上的茶點,毫不客氣,吃得津津有味,那副自來熟的模樣,讓劉季心中的不快瞬間湧起。
劉季強壓著內心的惱怒,拱手行禮。
“這位貴客不知來到我府上,究竟所為何事?我與閣下素昧平生,今日這貿然到訪,實是令人費解。”
那陌生之人倒也不拖遝,聽聞劉季之言,當即爽朗開口。
“在下姓胡名天壽,曾是胡勇大人的門客,亦是胡府的二管家。今日前來劉大人府上,實是有事相求,還望大人能聽我一言。”
劉季聽了這話,心中一驚,差點當場蹦起三尺高。
他的腦海中瞬間閃過胡勇的名字,那可是已被誅滅滿門的胡妃的兄長。
這胡天壽既然曾是胡府的管家,與胡家的關係定然是千絲萬縷,剪不斷理還亂。
如今胡家已然滿門抄斬,且胡家死士劫法場之事在京城中鬨得是沸沸揚揚,人儘皆知。
在這等時刻,倘若自己與胡家之人有了牽扯,哪怕隻是一星半點的話柄被人傳了出去,那自己一切都將瞬間化為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