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靈兒停下腳步,點頭應道。
“也隻能如此了,但願陛下能原諒咱們。”
二人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來到禦書房外,求見嬴昭。
嬴昭聽聞他們來了,讓侍從將他們領進了屋,徐寶順一進門,便噗通一聲跪地,額頭緊貼地麵說。
“陛下,罪臣徐寶順前來告罪,因臣之故,讓陛下煩心,讓朝廷陷入動蕩不安,臣罪該萬死,千刀萬剮亦不足以贖其罪。”
徐靈兒也跟著跪下,泣不成聲地說。
“陛下,臣妾與兄長深知給陛下帶來諸多麻煩,還望陛下恕罪。臣妾與兄長願聽從陛下發落,絕無怨言。”
嬴昭起身,快步走到他們麵前,親自扶起二人。
“你們何罪之有?徐寶順,你在櫻州島平亂有功,那些個亂嚼舌根的,朕自會處置,你們無需擔憂。”
徐寶順仍一臉不安,抬起頭望著嬴昭說。
“陛下,可如今這局麵,臣實在是心中難安,那些大臣所言,雖有偏激之處,但也並非全無道理,家父獲罪,臣與妹妹本應低調行事,以免招人非議,如今因臣之封賞,鬨得朝廷雞犬不寧,臣實在於心不忍。”
“寶順,你莫要被那些人的言語所左右,你的功績朕看在眼裡,記在心中,朕賞罰分明,豈會因他人的幾句讒言而改變?若朕因此而退縮,那今後還有誰願意為朕、為大秦奮勇殺敵?”
徐靈兒抹了抹眼淚,說道。
“陛下,臣妾與兄長感恩陛下的厚愛,但臣妾也不願陛下因我們而與大臣們生出嫌隙,臣妾與兄長願為陛下分憂,而非添亂。”
嬴昭拍了拍徐寶順的肩膀。
“你們無需擔憂,不要被這些事影響了心情,好好為朕效力,才是正途。”
朝堂上,那些被打板子的大臣們雖然不敢再公然反對,但私下裡的小動作不斷,陰謀詭計層出不窮。
趙淩峰壓低聲音,惡狠狠地說。
“這徐寶順兄妹如今得了陛下的庇護,咱們可不能就這麼善罷甘休,此仇不報,我趙淩峰誓不為人!”
孫澤左顧右盼,小心翼翼地壓低聲音道。
“那依趙大人之見,咱們該如何是好?總不能一直這樣忍氣吞聲吧。”
趙淩峰眼珠一轉,說道。
“咱們得從長計議,聯合更多的大臣,一起給陛下施壓,我就不信,陛下能扛得住眾大臣的聯名進諫。”
“妹妹,如今這局勢對咱們極為不利。那些大臣們絕不會輕易放過咱們,我怕會給陛下帶來更多麻煩。”
徐靈兒寬慰道。
“大哥,咱們行得正坐得端,沒做任何虧心事,不必懼怕那些小人的陰謀詭計,我相信陛下會明察秋毫的。”
不久,又有大臣在朝堂上拐彎抹角地提及此事。
“陛下,如今朝廷風氣因徐寶順之事受到極大影響,臣以為應當慎重考慮封賞之事,以安眾臣之心,維護朝廷的穩定與和諧。”
說話的是戶部尚書王逸,他看似恭順,實則話中有話。
嬴昭說道。
“王尚書,你這是何意?莫非是對朕的決定有異議?還是說你也被那些流言蜚語所蠱惑?”
王逸趕忙跪地,誠惶誠恐地說。
“陛下息怒,臣並非此意。隻是覺得此事應當權衡利弊,以免因一人之封賞而引發朝廷的動蕩,影響陛下的千秋大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