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又雙叒叕地回來青梗鎮,八日駐留。
正是緣由尋醫在外的江小江,從行腳醫的口中得知,青梗鎮的茶女得了跟他一樣的怪病。
還稀裡糊塗地給治好了。
這就奇了個奇了。
青梗鎮的茶女不正是自己的婢女之後?
她是怎麼得的這不睡病的,又是怎麼給治好的?
自己豈不是騎驢找馬麼。
複又坐下。
江小江雙眼期待。
大抵的情況,江小江已然說明,現在就等小夭給他說說,她的病究竟是怎麼個事。
“您是我秀珠曾祖母的主子啊?”
“如假包換!”
“所以曾主子此次回來,主要就是打聽小夭的怪病,才嚇了小夭八天啊?”
窗戶紙已經捅破,江小江方示意小夭彆離自己那麼遠站著。
“來來來,坐下,坐邊上慢慢說,先說說這病你得過多久了?”
江小江從盤中取來空杯為小夭擱旁邊,可小夭還是拘謹,小夭給兩個空杯續滿了茶,卻仍是站著不動。
“公子坐著就好,小夭的輩分小,還是站著給公子說事吧。”
“也行。”
江小江感覺這種場景下,多餘的親近會讓小夭更局促,所以隻能選擇怎麼順怎麼來,順其自然。
“公子,不能睡的病,小夭感同身受,整整三年的痛苦,差點逼得小夭沒心勁兒再等公子歸去來了。”
小夭心有餘悸。
“公子,其實小夭算是死過一回的人了。”
一出口,小夭滿口的滄桑味就感染到了江小江,令其不禁間,抖起了腿。
“得不睡病前,小夭其實是先得的絕症。”
“然後才是在稀裡糊塗下,染上了怪病,一閉眼就是可見光,生不如死。”
良久。
小夭久久不能釋懷。
從敘述間。
江小江了解到。
小夭的這個年紀,是受了不該受的罪,承受了不該承受的痛苦。
小夭得過一次絕症,去閻王殿轉了一圈。
若不是神醫李證道妙手回春,自己也就隨太奶去了。
隻不過令小夭感到詫異的事,是自己病愈之後,居然不能睡了。
幸是這個節骨眼,院裡的粟米苗結粒了,而且在一夜之間就成熟。
粟米金黃金黃的穗兒,飽滿而又厚實,看著就很下飯。
小夭當即燒水下粥,便喝了一碗裹腹。
豈料。
不睡病登時痊愈不說,感覺整個人的精氣神,都分外好上了不少。
至此。
江小江眼前一亮,似乎看到了一線希望。
粟米,不就是他江小江開墾扒荒時,曾種下的粟米麼。
從江小江的年紀論,粟米差不多跟他一般大了。
在江小江的記憶中,上次回來望龜甲碑前走走看看的時候,粟米可還沒結糧,隻是綠葉冒出來了。
按照他來的那個世界思維來看,就這麼個吸收天地精華,日月榮輝的粟米,經十萬年,成精都該早成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