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江抿了一小口,覺著三丈外的小城隍老頭或許看會兒自己,就會自行離去了。
“咯噔!”
令江小江詫異的是,貌似三丈外的小城隍老頭不僅沒有離去的意思,似乎還走近了自己。
再細微地來感覺,等待。
就知道。
那小城隍老頭是坐在自己的一旁了。
“幾個意思?”
江小江喝著茶,有點對小城隍老頭的決定,摸不著邊。
“要不要讓小夭再添一套茶杯,給他來口潤潤喉嚨。”
想到這些,江小江的手抖了一下。
如果不給他敬茶,應該也算不上失敬,除非他像百多年前的太白金星一樣,自主現身來訪,否則,我就當他是空氣,他也不能把我怎麼樣。
“小夭,以後在外人麵前要稱呼公子我為江天士,記住了麼。”
江小江頓了一下。
“另外,再擇一處店麵吧,老茶舍小了點,也容不下咱們兩人作家。”
“公子,咱們,咱們是要搬家麼。”
“當然。”
“大一點的?要不要上下兩層的?”
“這些瑣碎的事情你來定,店麵就還叫迎客來就行。”
江小江想了一下。
“還有草屋院,就留著做為咱們的菜圃園吧,公子我閒來無事,也會去那邊躺躺、耕耕地什麼的。”
“好嘞,小夭這就去盤問盤問。”
小夭喜不自勝,轉身走的同時,江小江也注意到,身邊小城隍老頭的氣息,也隨著站了起來。
也就和小夭前後腳,小城隍老頭的神息才越來越遠,愈來愈稀。
“呼。”
江小江一人靜坐。
才有了得閒的精力,來盤點一下方才喝粥後的境況。
自身的八萬四千氣孔源,如今再不能如願以償地控製打開了。
看來要想真真切切地左眼看前世,右眼看神明,還得打開氣孔源才是。
怎麼氣流經由八脈後,都會彙聚雙瞳呢。
而且。
剛剛打哈欠的感覺,明明就是舒緩了睡意,可為什麼,可見光還在。
難道氣孔源和睡意,都非得粟米來作引子麼。
有了這個想法,江小江決定到了晚上,再喝一碗粟米粥試試。
畢竟。
小夭的前身為什麼會是秀珠,很是讓江小江喜聞樂見。
再者。
江小江也想知道,除了小夭的前身是秀珠外,其他人的前身會是什麼,也很令江小江期待。
比如會不會是豬,會不會是狗,又或者會不會是彆的什麼。
“嗬嗬。”
江小江笑了笑,把茶壺端來,給自己續杯。
“不睡病總算是有了眉目,就算粟米給自己治不好,如今的這雙眼睛,也算給自己指明了方向,人若看不好的話,便可以向神明探探仙方什麼的。”
很快,小夭就打聽到了一處街鋪,回來了。
街鋪大是挺大的,還是三層高,就是沒人敢盤下。
傳聞說是百年前,店鋪的老掌櫃開罪過神明被斬剮龍台了,陰息便不曾離開過老藥鋪。
凡是在此盤店開業的外人,也都死於非命了。
所以才會閒置,沒人盤下來。
得知到理想的街鋪太不吉利,江小江就首肯了小夭的想法,等明日再打聽打聽,看看其他的街鋪還有沒有空落閒置的。
畢竟選擇店麵,吉慶才是首當其衝的重中之重。
如今的當務之急,是傍晚,是再喝一碗粟米粥瞧瞧。
傍晚。
江小江把一床粗布兩頭,係在兩顆桐木間,作吊床,樹乾上掛了紅燈籠,打算晚上喝了粟米粥後,就在吊床上湊合一宿。
順便徹底感受一下自身的氣孔源,究竟意味著什麼。
“公子,粟米粥熬好了,現在吃,還是放涼了再吃。”
小夭喊了一聲,就從屋裡出來,見公子剛係了繩索床在樹間,就會了意。
然後,小夭並不提粥的事,自己便先眼巴巴地把編織好的竹篾涼席騰了出來,且鋪開在離吊床不遠的地方,準備隨公子一側打地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