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江心中打著疑問,整個身子幾乎都側了過來。
“這妮子,睡覺也太不老實,怎麼蜷縮到被子裡麵去了。”
江小江先粗略得判斷了下,然後整條目光隨著被褥瞧去。
隻是不經意間,一條旖旎的倩影映入了眼簾,江小江噔楞一下,就跳下了吊床。
“什麼鬼?”
江小江調轉過身,再次審視著小夭的一旁。
“白素什麼時候起來的,居然能避開自己的感知?”
江小江驀然就是警覺,而後就追了過去。
但見白素一步步向前走去。
整個身子幾乎都是睡夢中狀態。
“大大,大大。”
“什麼?”
隨著白素喊著大大的名諱,江小江激靈了一下。
隻在龜甲碑處。
白素的大大居然真得就顯現了半身,那整個狀態也都是輕飄飄的,並非人態。
“先生。”
“喔,是壯士啊。”
“先生,在下生前多有冒犯,還請先生勿怪。”
“好說,好說,壯士這是在托夢?”
“算是吧,也是來見先生一趟。”
“怎麼說?”
“先生,鄙人要感謝先生一渡。”
“壯士,說來慚愧,慚愧,實在當不起‘渡’這個字啊,說到底,還是我害死的你。”
“先生大義,若非先生一渡,匹夫來生恐怕不過還是個屠戶,還要還孽。”
“……”
江小江愣了一下。
“先生。”
白素的大大極為恭謹,繼續說道。
“匹夫本還有罪,若非亂牛蹄踏而死,輪回的苦,匹夫可是還得幾修。”
“願聞其詳。”
“嗨,往塵,匹夫做過多世的屠夫,尤其害了不少的耕牛,於是耕牛就聯合在三生石上供述了匹夫罪狀,匹夫就有了厄衍,如今厄衍災滿,便可投胎秀才去了。”
“原來如此。”
白素的大大如此說,江小江頓感心中的愧疚,又少去不少。
“先生。”
“壯士,請說。”
“素兒並非我親生女兒。”
“……”
頓時,江小江的腦洞不夠了,噶然中止了對話,任江小江再怎麼轉換思路,都想不到,壯士竟然說出了白素的身世。
“就在這龜甲碑地,匹夫揀了這孩子。”
“什麼?”
“所以匹夫隔兩年就會來一趟鎮上,看能不能尋到這孩子的生身父母。”
“不是為了打獵換錢嗎?”
“怎麼會。”
“那壯士可有白素的身世消息麼。”
“還不曾有。”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不過先生,匹夫有個不情之請。”
“壯士勿要見外了。”
“素兒這孩子確有靈性,還望先生調教。”
“調教不敢說,帶一帶,還是理所應當的。”
“那先生,就請再受匹夫一拜。”
說罷,半空中的上半身影子,越來越淺,江小江尋望東旭,卻原來是朝陽就要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