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小女子可以為你診脈麼。”
江小江並沒有想到關於‘有來醫館’的回憶,隻記得那是一所家徒四壁的草房中,擱有一張醫案,顫巍巍的老頭曾給江小江問過診。
不過最後,是以失敗告終。
“先生,祖父遍尋古書,半生心血都耗費了,還是隻能夠治療個深度失眠。”
“嗯,這個結果並不意外,所以本公子幾乎放棄了。”
“不能放棄啊先生,小女子也研究過祖父的醫案,現在或許還摸不到不睡病的邊,但是先生,小女子可以讓公子舒緩睡意。”
“是麼。”
頓時,江小江來了精神,眼睛裡麵寫滿了女先生可以幫他問診。
女中醫開始激動。
即便排隊的人還在增加,但女中醫仍是率先招呼著人移動了醫案麵對著江小江,先要為江小江切脈。
“先生。”
女中醫準備好了脈墊,右手幾乎都等不及,早早就伸出了切脈的三指。
而現在。
醫館排隊的人雖然又多了,但在有人認出了此是江大善人後,便不曾有半個人出言不遜,或催促按號排隊。
反倒是他們看出來江大善人也有疾病後,排隊等候的人,便開始陸陸續續地自動退出。
“蕭郎中,我們改日再拜會求醫。”
“江大善人,我們不急。”
“散了吧,散了吧,蕭郎中今日閉館,咱們還是改日再排隊。”
一行人說著,各個恭敬有加。
然後退出醫館時,仍是麵對著江小江拜了一拜,不敢怠慢。
“哎。”
江小江有些不好意思。
“彆介啊。”
跟前排隊的人越沒有怨言,江小江就越覺著心裡不是滋味。
今日前來,其實不為瞧病,隻是想要打聽一下關於小夭的夢症該如何處理罷了。
“蕭郎中,都怪江某人來的不是時候,怕是要讓貴館流失很多營業額啊。”
“江先生。”
蕭郎中眼神流露著對江小江的懼怕,心中卻絲毫不敢怠慢。
“無妨,江先生,若不能給先生驅除疾病上的痛苦,祖父在天之靈恐怕都會心裡不安,而小女則更是有愧為醫。”
“言重了,言重了,看不好不要緊,千萬不要有心理負擔。”
說過,江小江的期待感反而更重,嘴上說不要緊,心裡忐忑得卻是希望能得到些突破性的進展。
“……”
江小江不再打岔,急急就放了手在蕭醫生麵前。
這時。
蕭醫生的父親貌似減了三分的懼怕。
“江公子,江大善人,老朽眼拙,居然沒認出來江公子和江大善人是同一人,還望恕罪,擔待。”
“小事,小事。”
旋即,江小江屏住了呼吸,蕭郎中開始切脈。
“果如祖父醫案所記,脈搏中堅厚實,五臟毫無實症,隻是心速有些過快了些。”
“嗬嗬,心速能不快嗎,如果蕭郎中真能讓江某人緩解了睡意,江某人一定要送一柄錦旗給蕭郎中。”
暗忖著,江小江仍是表現著天塌不驚。
“怎麼,怎麼樣了?”
見蕭醫生越來越切脈,越來越沉寂,江小江有些心急。
“有法麼。”
江小江又問了一遍。
“呼……”
蕭郎中長籲一口氣,隨後凝住清眉。
“江公子,小女子鬥膽為江公子試針,不知江公子可否同意。”
“針灸麼。”
“嗯。”
“當然,當然。”
江小江點點頭,心肝亂顫。
“噔噔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