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能感受到正麵反饋,唐澤就知道自己練法正確,就可以穩步前進。
一個月的時間眨眼就過去了,距離所知描述內壯圓滿還相差甚遠,唐澤回岸上休息一陣,打算過幾天再去接單滅鼠。
回到四方鎮,一切又恢複如初,沒有了之前的流民,想來大多數得到了安置。
這一陣吃魚吃得開口都是腥氣,唐澤就到四方鎮買豬肉。
豬肉鋪子門口還是那個瞎眼說書的,瞎眼對乾彆的活兒是累贅,但作為說書人,往往更能說得引人入勝。
“一月前一位蒙山派的武師張洪,帶著五十多名武師出海,找到了前朝沉船黑石號……”
“那黑石號上寶貝多嗎?”有人問。
“船隻估摸著遇到了龍吸水。這是一艘運輸瓷器的船,裡邊的東西碎了七七八八,但剩餘完好的少說也值數萬兩銀子。”
“那前去的五十多人豈不是發了?”
今天說書的瞎子沒有說故事,而是講起了前一陣人們出海打撈沉船的事,有一堆人圍著他問問題。
唐澤一手一掛豬肉在最外圍聽了一會兒。
晚上到李順家吃飯。
唐澤還想著衝刺宗師,李順現在也不能說開擺了,隻是練得少了,開始置地置業了。
他家現在吃飯都很講究,雞肉剔骨來熬湯做火鍋湯底,雞肉各個部分都切薄片,燙熟了就吃,保留著肉質的鮮嫩,黃澄澄的雞皮是脆甜的。
吃飯的時候,他把在說書先生那裡聽來的說了。
李順說:“幾十人獲得了幾萬兩銀子,領頭的能分到上萬兩,最少的也有幾百兩,這種大事,我天天在集市上逛,自然早聽說了。”
唐澤說:“我聽他們的意思,上次領頭的蒙山派的人,還打算組織人手再探一次,說那裡沉沒的不止一艘船。順哥兒覺得這事如何?”
這一下,一同吃席的幾人,都是豎起了耳朵。
“不管事情如何,我都不打算摻和。”
“哦?為什麼?”
“背靠山門好修行,我是蔡家家兵,一年隨便就能有幾百兩正經收入,勤快點更多,這已經夠我用了。要是能成為家將,收入更是豐厚。按部就班即可,何必冒險?”
“也是。”
“而且,如果寶藏是假的,其中必定有不可告人的陰謀。如果寶藏是真的,那摻和進去更是九死一生。阿澤,你最好也彆去。”
“我不去,我惜命得很。”
唐澤回來三天,發現整個四方鎮,不對,包括他去一平市、三平市,乃至於中途路過的城鎮,都在談論前朝的沉船寶藏!
他隻覺得毛骨悚然,肯定有人在布局,但目的是什麼不清楚。
他沒有去打聽沉船寶藏的事,而是盯上了說書人。
他發現所有的說書人似乎都在說沉船寶藏,總不能這些人也是蹭熱點吧……有這個可能,但這些人背後肯定有人,不然瞎子怎麼能在城裡混得不錯?他又不會武藝。…。。
唐澤換上了夜行服,遠遠的盯著瞎子說書人,盯了他足足一周,最後判斷他的上家是蔡家,蔡家管理著一大批的說書人。
接著唐澤又跑到很遠的縣份,盯梢附近的說書人,果然又是大家族的勢力。
唐澤回到家中,開始思考如果自己是某個大家族族長,那會充當什麼角色?
假設寶藏是自家發現的,自己肯定捂著消息,說明第一個發現的不是四大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