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就是突然好奇善堂是怎麼運作的。”
“這樣啊……唐兄這是打算去釣魚？”
“沒有，剛釣魚回來，可惜今天運氣不好，沒釣著。”
“我這裡新到了一些茶葉，唐兄可願意一同品嘗？”
“勞煩沈兄了。”
沈玉郎看出了唐澤對善堂好奇，也願意解釋。畢竟唐澤擊殺過能使用法術的妖物，在附近年輕人裡是獨一份，許多人想和他成為朋友。
到了大廳，仆從端上來茶水，唐澤就詢問起眼前善堂的情況。
普濟堂是沈家向官府申請，審批通過後建設的養老院，用來贍養沒有子女的孤寡老人。
朝廷每年會下撥糧食300石，用以供養記錄在普濟堂名下的1000名老人，有的住養老院，有的住家裡。
300石糧食折算360000斤，平均一人一年360斤，一天一斤，數量是沒問題的。
平日裡普濟堂的菜是大白菜和豆腐乳，營養也沒有問題。
普濟堂甚至可能盈利，因為它接受善款，以及會教老人編製東西來賺工錢。
“那你這普濟堂開得劃算，我都想住進來。”
“唐兄說笑了……要知道普濟堂滿額隻有1000個名額，但我們贍養的老人則是超過了1300人。”
“賠本的生意也有人做？”
“天底下做生意賠本的人多得去了，況且沈家在這裡賠了，總能在彆處賺回來，不礙事的。”
“我聽說沈家還有個育兒堂？”
“確實有，但育兒堂裡收養的幼兒不過百餘，地方比普濟堂要小得多。”
唐澤若有所思。
“唐兄想要看看嗎？”
“不耽誤沈兄時間？”
“今天本就是我休息的日子，可以陪唐兄走一趟。”
坐在馬車上，唐澤突然想起來，《紅樓夢》裡的秦可卿就是其養父在育兒堂抱養的，那育兒堂名字叫養生堂。
沈家的育兒堂果真不大。
它有兩個門，一個是正規的大門，另一個門小小的，上邊寫：接嬰門。
馬車上，唐澤從窗戶看著外邊。
“一般來說我們接下的都是被遺棄的嬰兒，母親把孩子放接嬰門下，若是我們願意收養，就從接嬰門裡伸手抱入。”
“如果不願意呢？”
“那自然是報官了。”
唐澤看著院子外穿著破爛的小孩，年紀大的七八歲，小的兩三歲，有的踢毽子，有的玩泥巴。
雖然衣服破爛，但並不臟，而且孩子瘦歸瘦，卻沒有營養不良。
有的孩子旁邊還跟著婦女。
“那些女的是孩子的親媽，她們看到孩子被收養了，就賣身進去做乳婦。”
“這樣也允許嗎？”
“為什麼不允許呢？都是苦命人。我不是在幫助他們，而是這世道欠他們的，他們從我手裡拿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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