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後，除了意外乾了一次倒鬥，唐澤基本沒做過什麼壞事。
包括那次倒鬥也不能算作惡，他是拿了彆人東西，但他拿的是鏽跡斑斑的，留下了數倍嶄新又時髦的。墓主若是在天有靈，不會覺得他做了壞事。
好事他倒是乾了不少，但要麼是收了錢的，要麼是不為人所知的。
道德這玩意兒就好比內板，沒必要穿在外邊給人看，也不需要向人證明什麼。
必要的時候，丟掉部分也是可以的。
穿越到現在三年半快四年了，在雁江鎮住下，街上閒逛的時候發現書店在賣《齊民要術》，他才想起來自己有養魚技術……
漢、唐、宋的人口少，野生動物多，人均是能吃得挺營養的。
大概明朝起，慢慢蛋白質攝入就不足了，人多了，人均資源變少是一個原因，另一個是主糧中大米比例增加，大米蛋白質含量較少。
清朝人的體質比起明朝，又大幅度下滑。清朝、民國，人均營養不良。
清初人口7000萬，道光年間人口4億。雍正時耕地麵積9億畝，道光年間耕地麵積14億畝。再算上土地肥力下降，人均資源下降得很離譜。
如今大乾從占城獲得了“占城稻”，一年能夠兩三熟，收成是小麥的兩倍，老百姓肯定會慢慢缺蛋白質了。
‘想起來了，我懂點養魚技術來著……’
“小二！甲字三號房，一隻白切雞一隻烤鴨一壺酒！”
“好嘞！”
“再給我整一套筆墨紙硯過來！不用好的，能寫字就行！”
“誒？好嘞！”
唐澤和李順合夥開了個布莊，每年他會去取一次分紅。數量不多，單純覺得好玩才搞的。
現在可以考慮找人合夥養魚了。
無論是白切雞還是烤鴨，唐澤最喜歡屁屁上去的那幾塊，七分肥三分瘦。
白切雞肉沾點醬油，嚼起來那叫一個過癮。
國人最早學會養的肉魚是鯉魚，唐朝就不能吃了，然後青、草、鰱、鱅四大家魚代替。
‘我記得這會兒四大家魚的養殖，隻能撈魚卵和魚苗來養，並不能實現人工繁育。模擬環境也不太行，應該差的是水流控製。’
‘那可以嘗試開渠引水和放水，以及架設管道……’
唐澤奮筆疾書，一個個方案躍入紙上。
寫到酣暢之時，拿起酒壺就是哐哐豪飲，吃個鴨腿再繼續。
他沒有忘記，自己最近的主要目的是觀察青蛙精。
這酷似《葫蘆娃》裡青蛙雜魚的妖精，在街上賒粥賒藥，怪雖怪，但唐澤可以理解。
畢竟《新白娘子傳奇》的蛤蟆精王道靈也賣藥。不過他卻是先在井裡下毒，再賣解毒的藥。
觀察了一陣青蛙精，發現它挺貪吃的，雞鴨豬牛羊各種體驗，附近館子轉了個遍。
同樣是美食愛好者，唐澤覺得有這麼一個妖怪在附近活動也不壞。
至於說青蛙精的錢哪裡來……水中長壽的妖物搞錢真的太輕鬆了。
正當唐澤以為青蛙精要買府邸，徹底在人類地界混的時候，青蛙精把此地土司，一個姓莫的老爺吃了。接著又用法術迷惑莫老爺家人，假扮莫老爺。
這就犯了唐澤的忌諱了。
這時候的大地主十個殺九個，肯定有漏網之魚。要說這個莫老爺沒做過什麼惡事，唐澤是不信的。
但人作惡了，隻能由人來審判，妖物做這事是撈過界了。
再則人體內鹽分、糖分含量極高，吃了人的動物是必須殺的，因為它食髓知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