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這輩子還有沒有機會叫你一聲師弟了,那哥哥對不起你,也對不起詩雨妹妹。我知道你倆的脾氣,隻要你們身上還有法力,哪怕是我不讓你們跟著我一起去那九個地方冒險,你們也不會聽話的。”
我心裡一沉,任詩雨的臉色也變的一片蒼白。
那若蘭笑著在我的頭上摸了摸,眼淚順著臉頰撲簌撲簌的落了下來。
“自打師父讓我做了那家的家主,這種孤家寡人的日子我真的是過膩味了,我真想有一天能正式拜在師父他老人家的門下,親口叫你一聲師弟……可這強求不來,師父也有看走眼的時候。他老人家說你能幫我解開天邪命格,我早就知道,他隻不過是在安慰我罷了。”
我急的都快跳起來了,但我又怕劇烈運動會加快寒毒發作,隻能輕輕的吸了口氣,儘量穩定住情緒問了那若蘭一句。
“還有多久?”
那若蘭苦笑了一聲,“彆費勁了,我是騙你的,這蟲子是我養的,那哥哥沒多少文化,也起不出什麼好聽的名兒,就叫它個陰陽蟲吧。這蟲子表麵上看起來是增加陽氣,驅陰固本的,但實際上卻是陰氣的加速器。現在它已經在你們身體裡起作用了,你們的寒毒發作速度被加快了一倍。”
我心裡迅速盤算了一下,寒毒的發作速度加快了一倍,也就是說從我中了寒毒那時候開始計算,頂多半個小時寒毒就可以完全吞噬我的丹田。
加上耽誤的這些時間,我和任詩雨現在離變成一個普通人就隻有……
二十多分鐘了。
我心臟一抽抽,趕緊從兜裡掏出手機想要給顏安打個電話,問問他那句咒語到底是要灸在哪裡。
那若蘭朝我笑了笑,“早晨臨來之前我就給德福下了令,他早就去了中州五魁各家都傳了我的話兒,今兒個不會有人接你的電話的。”
果然就和那若蘭說的一樣,顏柳和顏安的手機都一直響到了自動掛斷,卻真的沒有人接聽。
“小多餘,詩雨妹妹,你們對那哥哥有這份心,那哥哥就知足了。行了,咱回吧,想吃什麼跟那哥哥說,咱家的廚子可比外麵那些九流廚子做的好吃多了。”
我不再理會那若蘭的絮絮叨叨,趕緊閉上了眼睛認真回想腦子裡的記憶碎片。
我必須在二十分鐘之內想到解開寒毒的辦法,不光是為了讓我和任詩雨不變成一個普通人,更重要的是……
我不想讓那若蘭一個人去麵對天邪命格的威脅。
這種奇特的命格可不是人畜無害的,彆看當年師父用那家上下四十九口人壓製住了那若蘭的天邪命格,但那些也隻是治標不治本的權宜之計。
要是我沒記錯的話,那若蘭曾經說過,師父把他救下來那年,他正好是十六歲。
按照這個規律,天邪命格應該是每十六年發作一次。
雖然我不知道在那若蘭三十二歲的時候他是用了什麼辦法躲過了天邪命格索命,但我敢肯定一點,要不是那若蘭自己很清楚他將會在四十八歲的時候死掉,他也不可能去冒險探尋破解天邪命格的秘密。
那若蘭說過,他今年已經四十七歲了。
那也就是說,離他的天邪命格發作也僅僅剩下了……
不到一年的時間了。
我的腦子在不停的飛速轉動著,豆大的汗珠順著我的臉頰滴答滴答的落在了地上。
我怎麼也想不起來那句口訣中到底要針灸什麼地方才能解除寒毒,眼看著時間隻剩下了十五分鐘,突然我的腦子裡靈光一現,我想到了一個……
很關鍵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