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他到底是去哪兒了呢。”
任詩雨歎了口氣,我仔細回想了一下,心裡一動。
“詩雨,你有沒有覺得我們白天走的這段路有點……太順了?”
“嗯,確實是太順了點兒,不太正常。”
任詩雨立馬就點頭同意我的判斷,“按說九凶之地步步凶險,就算是最好走的第一段路也不可能順利到一天時間就走完了吧?你的意思是……”
我摸了摸下巴,冷冷的盯著樹林深處的黑暗。
“詩雨你好好想想,無論是九凶之地,還是太一令……它們都有一個共同的規律。”
“規律?”
任詩雨低頭沉吟了一下,點了點頭。
“嗯,都是以極九為基礎規律的,九凶之地有九個凶險的地方,太一令有九道陽氣魂魄氣息和九道陰氣魂魄氣息,還有……還有……”
我和任詩雨的眼光一起落向了幾十米之外的帳篷,我冷哼了一聲。
“唐果兒,她關外熊家的看家本事是出馬極九陣,也符合極九的規律。楚寒樓煞費心機的把唐果兒塞到我們的隊伍裡,我絕對不相信這隻是個巧合。”
任詩雨的臉色變幻不定的,她沉默了半天,輕輕歎了口氣。
“多餘,你說的是對的,妹妹她……一定會和九凶之地有什麼重大關聯。我們現在還沒有搞清楚情況,你……你彆殺她。”
我苦笑了一聲,抓起任詩雨的手。
“行,你放心吧,我不會殺她的,我連個雞都不敢殺,還殺人……再說了,以我現在的法力,我不讓她給殺了都算走運了,你也太抬舉我了。”
“不會的,我相信妹妹什麼都不知道,她不會殺我,也不會殺你的。”
任詩雨一臉認真的為唐果兒開脫,我都讓她給逗笑了。
“知道了,老婆大人,咱的敵人是楚寒樓,不是唐果兒,我這麼說您滿意不?”
任詩雨笑著點頭,隨後又輕輕的皺起了眉頭。
“多餘,你剛才說的這些,和那師兄半夜失蹤有什麼關係?”
“嘿,當然有關係。”
我臉色一冷,指了指東邊黑魆魆的樹林深處。
“你還記得吧,白天我們走過的所有路段彆說是人了,連個肉眼能看見的活物都沒有,這就說明這段路上肯定是有個什麼很厲害的臟東西躲在這裡,嚇散了所有不想死的生物。”
“嗯,你說過了啊,你不是還說我們悄悄的離開是最明智的選擇,不要去主動招惹那個東西嗎。”
我咧了咧嘴,“我們確實是沒打算招惹那個祖宗,但師兄不一定會這麼想。”
“哦……我明白了。”
任詩雨低呼了一聲,“那個臟東西對那師兄來說可能是有什麼重大意義,那師兄這是趁著守夜的工夫……去找那個臟東西去了!”
我點點頭,“我想隱藏在樹林裡的臟東西應該是和師兄身上的太一令有關吧,或者說……可能和他身上的天邪命格有關係。師兄不想讓太多人知道天邪命格的秘密,所以就趁著守夜的工夫單獨去找那個臟東西的麻煩了。”
“多餘,你說那個臟東西會是個什麼?是陰魂嗎,還是其他東西?”
任詩雨緊張的拉著我的手,我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道,我現在的道行就剩了這點兒,自保都沒有多大把握,哪兒還敢去掀開那個臟東西的老窩看看是個什麼玩意兒啊。”
“那你說……那師兄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任詩雨的神色焦急了起來,我心裡也暗暗打鼓,眉頭越皺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