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
黑色的濃煙把紙紮小人籠罩了起來,一片灰蒙蒙的霧氣在濃煙之中猛然黯淡。
我愣了一下,等我凝神再向紙紮小人看去的時候,禁不住大吃了一驚。
十八個紙紮小人已經全部癱軟在了地上,表麵看起來絲毫無損。
“焚神陰火!”
我臉色一變,腳下不自覺的倒退了幾步,老瘴得意的咧著嘴,笑聲活像是大半夜鬨貓似的。
“你們國家的語言還真是文雅,這種法術在我們呂宋就叫做地獄之火,整個兒呂宋隻有不到三位降頭師會使用。我把地獄之火融合在飛頭降上,辛辛苦苦養煉了二十年才養成了四顆飛頭,沒想到讓你全都給我毀掉了!”
老瘴劇烈的喘著粗氣,我心下暗暗發慌,看來紙紮陣法是不能再用了,不然過不了多一會兒,帆布包裡那僅剩的兩套紙紮小人就會被他全部燒毀。
“你的飛頭降真的很厲害,我這套紙紮陣法還從來沒吃過這麼大的虧呢。哎我說,那顆人頭就是你的法器是吧,你是怎麼搞到的,給我講講唄。”
我嘴上誇讚著老瘴,手卻悄悄的伸進了帆布包裡攥住了移海扇,兩個明亮的光點出現在我的腦海裡。
“嘿,你和那個不講信用的家夥一樣,你們都很狡猾,不要想用這些話來騙我。想知道這顆域耶的來曆……自己去地獄裡找這顆人頭的主人問吧。”
老瘴卻不肯上當,他緩了幾口氣,又把右手伸向了那顆人頭骨。
唐果兒似乎看出了我在拖延時間,趕緊吐著舌頭朝老瘴嘲笑了起來。
“你就吹吧你,這麼LOW的降頭術還敢說全呂宋隻有不到三個人會用,你那四顆會飛的腦袋都沒了,就這麼一顆破人頭又能厲害到哪兒去?嘻嘻,你現在是不是連念咒的力氣都沒有了?”
老瘴眼神一厲,神色顯的很憤怒。
“哼,你們破了我的降頭術,確實是有點兒本事。但是你們想要贏我……”
老瘴突然張嘴噴出了一口鮮血,伸手在人頭骨上重重的拍了一下。
“轟……”
他身後的火堆騰起了一道更加明亮的慘白色火光,老瘴滿嘴是血的盯著我,陰森森的笑了起來。
“你們幾個人都在沼澤裡耗光了力氣,那個不男不女的胖子還受了傷,想要贏我的幽靈域耶,你們做夢!”
我們幾個人的眼光一起落在了那若蘭身上,他愣了一下。
“不是,這老小子說什麼呢,是不是在誇人家?”
我憋著笑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嗯,他把你都誇成一朵花兒了,他說你啊……不男不女。”
“……他奶奶的!”
那若蘭頓時就炸了,捏著蘭花指一個高跳了起來,指著老瘴的鼻子破口大罵。
“你才不男不女,你全家都不男不女!老丫挺的,你信不信那爺把你的腦袋擰下來,做成和那顆人頭一模一樣的尿罐子?!”
老瘴也不知道那若蘭在罵他什麼,趁著他一愣神的工夫,我深吸了一口氣,迅速的在腦海裡把兩個綠色的光點折疊在了一起。
“嗖……哐啷!稀裡嘩啦……”
一陣淩亂的響聲過後,我和老瘴一起瞪大了眼珠子,都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那顆人頭骨竟然還好好的懸浮在半空裡,可老瘴麵前的那四個鹹菜缸卻莫名其妙的撞在了一起,東倒西歪的……
摔了個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