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餘,你有不得已的苦衷,對不對?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任小姐是怎麼死的,你為什麼會突然喜歡上了唐果兒?”
我沉默了半天,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我現在還不能把實情告訴寧珂,我不是怕她故意給我泄露出去,而是我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她家的管家曹叔……
似乎是也符合夏風私生子的條件。
雖然曹叔的嫌疑比郭永喆和唐楓要小的多,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要是曹叔好死不死的就是那個隱藏了幾十年的神秘人,我一旦對寧敏和寧珂母女倆露出一丁點兒消息,她倆就會馬上暴露在極度危險之中。
“多餘,你說話啊,你不是那種無情無義的人,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你告訴我啊!”
寧珂哭的越來越凶,我深吸了一口氣,咬了咬牙。
“喂!你很煩啊!”
我一聲就吼了起來,“成天就知道哭哭哭,哭什麼,我這是辦喜事兒,又不是請你來欣賞嗩呐合奏吃流水席的!任詩雨已經死了,難道要讓我給她戴一輩子孝啊?娶果兒怎麼了,怎麼了?至少她比你懂事兒,不會動不動就哭哭唧唧的問東問西!”
寧珂讓我這一通突如其來的訓斥給嚇到了,她一下子停下了哭聲,呆呆的愣了半天。
“多……多餘,你……你在說什麼?你不是多餘!你是誰?!”
寧珂嘶聲叫了起來,我冷冷的哼了一聲。
“你這麼說也沒錯,我早就不是半年前的陶多餘了。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著急忙慌的給我打電話到底是為什麼,你不就是心疼我把公司的股份都送給了任家嗎?你聽好了,那些股份是你和你媽心甘情願轉給我的,那是我的股份,不是你們的,我樂意送給誰還用不著你倆替我去操閒心。”
“你……你說什麼……”
寧珂不敢置信的哭了起來,我粗暴的打斷了她的話。
“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現在我要去準備布置婚禮現場了,沒空和你囉嗦。以後沒事兒就彆打電話來煩我了,我和你,和你媽,和極速賽車公司……已經沒有一毛錢的關係了。”
手機那頭傳來了寧珂撕心裂肺的哭聲,我努力裝出一副無賴的嘴臉說完了這些話,趕緊掛斷了電話。
我深呼吸了好幾口氣,這才慢慢的平靜了下來,重重的歎了口氣。
我他媽到底在乾什麼啊,這是哪個缺德的玩意兒給我挖了這麼大一個坑的?
剛才的那些話,連我自己聽了都忍不住想一通亂刀把自己給剁死,更彆說是寧珂了。
唉。
我狠狠的砸了幾下方向盤,腦子裡又浮現出了曹叔的臉。
我覺著自己現在都快成了個神經病了,看誰都像是夏風的私生子。
要不是我的年齡也太不符合條件了,我簡直都想給自己也查一個DNA。
我現在的情緒非常煩躁,我不想回唐果兒的彆墅,因為一看見她那雙沒有神采的眼睛,我心裡的罪惡感就又平添了幾分。
我點上一根煙狠狠的抽了幾口,一個念頭在我的腦海裡越來越強烈。
“就這麼著!”
打定了主意,我丟掉了煙頭,眼神一冷。
我重重的踩了一腳油門,車子“轟”的一聲疾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