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廣財緩了好幾分鐘才回過神來,眼珠子都快砸在腳麵子上了。
“小小……小陶,這玩笑可開大了啊,你你你彆胡鬨。你要是實在活膩了就悄沒聲的跑西山上跳崖去,可千萬彆死在我店裡,甭管是五號倉庫還是你師父,我我我可都惹不起。”
我把身子朝前探了探,臉貼在了安廣財的鼻子尖上。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更何況咱倆還要白紙黑字簽下文書,用不著你給我償命。再者說了,誰輸誰贏……得看過了你的寶貝以後才見真章兒呢。我的籌碼放在這兒了,安叔啊,你的呢?”
“我……”
安廣財頓時語塞,按照鬥寶的規矩,他要給出雙倍的籌碼來和我對賭。
換句話說吧,就是他要押上兩條人命才有資格進行這場賭鬥。
而且這兩個人不能是隨便拉個阿貓阿狗就可以糊弄過去的,必須是他的至親,可以包括他自己在內。
黎木木已經把安廣財的詳細情報搜集到手了,他發妻早亡,隻有一個女兒,可以說他女兒就是他人生的全部意義。
為了撫養他女兒長大,安廣財一直沒有續弦再娶,這二十多年以來都是父女兩人相依為命。
資料裡顯示的信息,他女兒名叫安好,二十一歲,還在中州上大學沒畢業。
也就是說……
安家就隻剩這爺兒倆了,這就是我和蔣亮的計劃之中想要讓他押上的全部賭注。
這次輪到安廣財遲疑不定了,蔣亮在旁邊不陰不陽的來了一句。
“你要是實在舍不得你那寶貝閨女,咱還有個緩兒。哎,老安頭,你要是能豁出去秦大喇叭,把她給押上,那我蔣禿子替陶爺做個主,你就押這一個籌碼就成,咱一命賭一命,公平買賣。”
“你……你給我閉嘴!”
安廣財一聲暴喝打斷了蔣亮,眼珠子頓時就變的血紅,活像是一頭看見了半扇豬肉的惡狼。
“花姐當年瞎了眼,看上你這麼個混賬東西,可你竟然不知道珍惜,一再傷害她的感情!蔣禿子,好歹當年你也曾經受過老居士的大恩,在組織裡做了多年的青竹使者,你怎麼敢對……大小姐出言不恭!今天我跟你……我跟你不死不休!”
安廣財氣的渾身哆嗦個不停,我心裡暗喜不已,這家夥已經要朝著我和蔣亮挖好的坑裡跳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