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果兒呆呆的出了一會兒神,癟著嘴搖了搖頭。
“記不清了,我在夢裡看見你掉進了大山的肚子裡,我很害怕,一個勁兒的喊你,可你卻不回答我。後來我就哭……哭醒了。”
唐果兒一邊說著,眼淚一邊流了下來。
我趕緊安慰了她幾句,也不好再逼著她去回想那場噩夢的內容了。
但唐果兒提供給我的信息已經讓我有了一個清晰的目標,一座瓶子形狀的山,山上有一座奇怪的墳。
好巧不巧,老居士畫在信紙上的,正是一個瓶子。
那條紅色鯉魚的頭頂上畫著一隻很突兀的蒼蠅,而蒼蠅的位置……
恰好就是在接近瓶子中央的“山肚子”上!
難道說,那隻蒼蠅就是墳地上那個莫名其妙的缺口?
這一切都太過於巧合了,我敢打賭,唐果兒做的這個夢,一定會和老居士留下的秘密有莫大的關係。
“太晚了,你快睡吧。彆去想那個噩夢了,啊,彆怕,我多帶點兒人和我一起去,我不會讓那座山給吃了的。”
我給唐果兒拉好了被子,她遲疑著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
昨晚被噩夢驚醒,今天又為我“被捕”的事兒勞神,她應該早就困的睜不開眼了。
沒過多一會兒,唐果兒就發出了均勻綿長的呼吸聲。
我關了燈回到客廳的沙發上,看著漆黑的臥室愣了半天神。
我突然想起了花姐跟我說過一句話,我這個明眼人看到的未必就是最好的結果。
但那個看不見的人,心裡反倒是比我敞亮多了。
她說的那個人……
是唐果兒嗎?
我又失眠了,一整夜都在沙發上翻來覆去的,腦子裡不停的閃過各種不同的畫麵。
想要脫身去晉中,這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兒。
分裂張俊軒手下兩大護法的“陰謀”正進行到了吃緊的關頭,隻要我再適時的添一把火,黃華裕和袁春怡之間必定會爆發一場你死我活的激戰。
但晉中之行顯然是我必做不可的當務之急,我反複權衡了半天,終於在天色漸亮的時候,想出了一個還算是完美的計劃。
我決定暫時放棄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