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著眼睛爬起身來,給端木清鈴發了幾條信息,問她有沒有從肖遙的嘴裡得到什麼醒瞌睡的消息。
答案卻出乎了我的意料,端木清鈴說,肖遙的深層記憶沒有受損,她能完整的描述出自己過往的人生經曆。
就和她自己所說的一樣,自小她和爺爺肖玄通感情深厚,但見麵的機會卻不是很多。
每年肖玄通都會派一輛拉著很厚的窗簾的車去村子裡接上她,去到一個很偏僻的地方住幾天。
在這幾天時間裡,肖玄通會和她住在一起,教她各種毒術,幾天之後就又讓車把她送回村子,周而複始。
半年多之前,肖玄通突然失去了消息,這讓肖遙感覺到心裡無比慌亂。
在鄢無魚的安排下,她在幾個月之前來到了中州,為了維持生活,應聘到了何寧寧的實驗室打打下手。
那個畫著很濃重的眉毛的“黃華裕”找到了肖遙,把兩根黃澄澄的金條擺在她麵前,讓她幫忙打開實驗室的大門,承諾會幫她找到肖玄通的下落。
肖遙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就答應了下來,之後的事情就和我知道的沒有什麼出入了。
我皺了皺眉頭,肖遙的過往有點兒太簡單了,簡單的都不太像話。
難道是有人置換了她的記憶,讓她把一些事情給忘掉了?
可這種推斷也不是很靠譜,置換一個人的某一段記憶不算困難,但要把肖遙這十幾年人生經曆的每一個細節都做到天衣無縫,這簡直就是一項不可能完成的工作。
打個簡單的比方吧,肖遙的過往就像是一部長達十幾年的電影。
要把其中的某些橋段完全顛覆,還要讓這十幾年來和這個橋段相關的所有畫麵全部都完美契合,沒有任何脫節的地方……
那剪輯師這輩子就沒彆的事兒做了,光是這一項工作就能乾到八十大壽去。
“在她的腦海裡,有沒有給肖玄通下毒的記憶?”
我問端木清鈴,她很快就回複了我兩個字。
“沒有。”
“沒有?”
我對著手機愣了一會兒,心裡突然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我趕緊發動了車子趕到了小院,推開院門就衝了進去。
黎木木坐在小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