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嚓!”
木頭折斷的脆響回蕩在四周,錢強猝不及防,“哎喲”慘叫了一聲,兩條腿一下子就絆成了一根麻花。
他身子猛然失去了平衡,怪叫了一聲,臉朝下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但他的身體還在保持著快速奔跑的慣性,胸口摩擦著地麵,伸長了脖子就朝著樹林裡一頭栽了進去。
“啊!”
錢強一邊驚叫著一邊貼著地低空飛行了幾米,不偏不倚的撞在了一棵粗壯的大樹上。
萬幸啊,撞在樹上的部位……
是臉。
“唔……”
錢強咬著樹乾殺豬一樣的哀嚎了起來,嘶啞的呼聲在寂靜的山林裡四下回蕩,比鬼叫聲還讓人毛骨悚然。
郭永喆咧著大嘴緊跑了幾步,揪著他的衣領就把他提溜了回來,狠狠的摔在火堆前。
“唔……唔唔唔……”
錢強捂著嘴在地上翻滾了半天,郭永喆踩著他的胸口把他釘在了地上。
綠瑩瑩的火光下,錢強滿臉滿鼻子滿嘴都是淋漓的鮮血,連胸口的衣服都被染的一片血紅。
我蹲下身子,用手電筒直射著錢強的眼睛陰笑了一聲。
“錢大師,你跑什麼啊?我們隻是想請你幫忙帶個路而已,順便觀摩學習一下你是怎麼用……高深的佛法打開墳墓的生門通道的。”
“姓陶的!你……陶大師,陶大爺!你放過我呀,我不該綁你朋友,更不該殺了我叔丟包給你,可這……這都是老板交代的呀,你不信就問……問他!啥佛法,啥生門通道,我不會,我真不會呀……”
錢強絕望的躺在地上嘶聲哭嚎,張的像個下水道一樣的嘴巴露出了一塊兒形狀挺奇怪的豁缺。
我奇怪的看了看他的嘴,用手電筒照了照那棵和他撞車的大樹……
謔,一顆半大門牙帶著新鮮的血絲釘在了樹乾上。
“大哥,這人心眼兒不太乾淨啊,都到這份上了,還在挑撥咱倆的關係呢。”
我回頭看著張俊軒笑了笑,他臉色一沉,幾步走到錢強身邊,抬手就賞了錢強幾個清脆的大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