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當我看到歐陽九歌畫出的棋盤草圖的時候,我也覺著用紅筆勾勒出的輪廓似乎是有點兒彆扭。
可究竟是什麼地方不對勁兒,我卻又說不上來。
我感覺那張棋盤好像不是什麼正經的廠家生產出來的,倒像是曹叔自己拿了張大白紙隨手畫的似的。
說不定這種奇怪的棋就是曹叔自己發明的,真是無聊到閒出屁來了。
“行,我回頭再仔細研究研究吧,現在這地方……嗯,不太方便待久了。還有什麼事兒嗎?”
“呃……沒什麼了,不過……也算還有個事兒吧。”
我皺了皺眉頭,語氣很不好。
“這算什麼屁話,有事兒直接說,沒事兒直接掛。”
“嗯,有事兒。”
黎木木終於下定了決心,“今天上邊派人把王才的遺體接回原部隊了,過幾天就火化安葬。我們幾個人都挺想老王的,但咱這個工作性質吧,平時又沒機會照什麼太帥氣的照片,遺物又全被上邊給收走了,連個能紀念他的東西都沒有……”
“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沒好氣的打斷了絮絮叨叨的黎木木,他趕緊加快了語速。
“歐陽給老王畫了一副肖像,挺挺……挺帥的,大家是想擺在快遞公司的辦公室裡紀念一下他。我知道這是違反紀律的,陶隊你看……嗯,要是你覺著不合適,我現在就把那副肖像撤掉。”
我沉默了一下,輕輕歎了口氣。
“彆放在太明顯的地方,小心讓外人看見。要是這事兒讓上邊知道了,你就說是我乾的,反正我沒有正式編製,處罰會輕一點兒。”
“哎!”
黎木木激動的聲音都在顫抖,我沉默了一下。
“其他人的情緒怎麼樣?尤其是……胡小蝶。”
“嗯……還算好吧。”
黎木木歎道,“我們都受過專業訓練,對隊友甚至是自己的犧牲早有心理準備,不會耽誤正常的工作。你夫人……哦,唐小姐一直都在陪著胡小蝶,目前她的情緒還算穩定,今天下午還跟我們一起秘密搞了個送彆儀式。就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