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沙發上閉著眼睛,腦子裡不由自主的又把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過了一遍。
此次晉中之行,我也算是有了點兒收獲。
我總算是探明了寶瓶山上那座落滿了蒼蠅的墳墓裡的情況,雖然沒有得到任何老居士留下的直接線索,但最起碼也沒讓張俊軒搶在我之前得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王玥之死依然是個沒解開的謎團,唯一讓我稍稍感到安慰的,就是鄢無魚和鄢壯確實和內鬼無關。
這三個目的看似是有了結果,但實際上……
卻沒有一個真正圓滿解決了的。
更讓我無法接受的是,短短幾天之內,王才和鄢無魚相繼去世。
一想起我失去了這兩個強勁的幫手,我就心臟劇痛,胸口發悶,幾乎無法呼吸。
越是接近了真相,事情的進展就越發的艱難了起來。
每前進一步都像是背負著千斤重擔,我的兩隻腳就像是深陷在淤泥之中,既不敢放棄掙紮,又不敢過於用力。
還有鄢無魚跟我說起的缺一門的那兩個分舵,孫家和曹家。
我萬萬沒有想到,孫侯和曹以沫竟然會是魯西南缺一門的後人,他們從來就沒在我麵前表露過任何這一方麵的跡象。
兩個人都有重大的嫌疑,孫侯明明是身負絕學,但他一直都在隱藏著自己的法力,隱藏在中州做了個房地產老板,還裝模作樣的請我去幫他家解煞。
最讓我不安的是,他女兒孫嵐現在已經成了五魁之一潘家的兒媳婦兒,要是這個家夥就是出賣鄒家的叛徒,那現在整個兒五魁有可能都陷入到了危險的境地。
還有曹叔,曹以沫。
他的危險係數比孫侯更大,他潛藏在寧敏身邊已經有幾十年之久了,相信無論是寧敏還是寧珂,都已經把他當做了自己的親人。
現在就算是我把曹叔的身份說給寧敏和寧珂聽,她倆也不可能相信曹叔潛伏在寧家是彆有用心。
目前唯一的辦法……
就是盯緊了曹叔,最好是能有個機會把他悄無聲息的控製起來。
哪怕是催眠誘供也好,嚴刑拷打也罷,我一定要知道他隱匿身份潛藏在寧家到底是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