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柳已經和我“反目成仇”,指望她出手幫唐果兒治療,暫時是不可能實現了。
而嶽杏林也一直都雲裡霧裡的,他能明確的說出唐果兒的病因,卻就是一口咬定自己治不了,我是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可能是我低落的情緒被唐果兒敏銳的覺察到了,她反倒安慰了我幾句,說這件事兒不著急,她相信我早晚都會找到治好她眼睛的辦法的。
我臊的臉都紅到屁股蛋兒上了,和唐果兒閒聊了幾句,借口公司裡還有點兒沒辦完的事兒,開著車出了門。
我確實是還有兩件壓在心頭上的大事兒,要是不馬上去解決掉,恐怕我連飯都吃不下口。
我先開著車來到了肖玄通養傷的小院,歐陽九歌抱著畫板坐在院子裡仰頭看著天空,看樣子是走了神,不知道是在想什麼,連我進門都沒發現。
“歐陽。”
我叫了他一聲,歐陽九歌回過了神,趕緊站起身來跟我打了個招呼。
我拍拍他的肩膀,朝裡屋努了努嘴。
“肖前輩的毒素又發作了?”
“嗯,還是以前的那個樣子,毒素定期發作,查不出原因。逍遙看過了,說是沒有生命危險,但短期之內也不可能會醒過來。”
歐陽九歌似乎是對這件事兒已經有點兒麻木了,聲音裡並沒有太多情緒起伏。
“現在白天我守著,晚上是端木守著,逍遙每天都正常上下班,晚上和端木兩個人倒騰著休息。”
我點了點頭,“嗯,安排的不錯,咱也沒必要在這裡耗費太多精力了,都該乾嗎乾嗎,不能讓敵人牽著鼻子走。”
“陶隊,我畫出的那幅棋盤的圖樣你看過了吧?”
歐陽九歌問我,我下意識的壓低了聲音,雖然我知道四周不可能有什麼人在竊聽我們倆的談話。
“看過了,可能你的感覺是對的,那幅棋盤我也覺著哪裡有點兒問題。但具體是什麼地方不對勁兒……我也說不上來。”
歐陽九歌歎了口氣沒說話,情緒看起來不是很高。
我進屋看了一下肖玄通的情況,他的臉比前陣子又黑瘦了一些,印堂處隱隱泛出了灰黑的顏色,脈象遲緩紊亂,帶著很明顯的中毒跡象。
就和逍遙說的一樣,他暫時還沒有生命危險,隻不過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是不可能睜開眼睛和我交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