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就恍然大悟,這就像是草原上的獅群一樣,在捕食的時候一旦意識到對方有反擊的能力,有可能會對自己產生威脅,就會馬上放棄食物,集體撤退。
並不是獅群對付不了一隻落單的野獸,而是獅群中一旦有成員受傷,就會給這個團體造成不可估量的損失。
輕則拖緩團隊行動的速度,重則讓獅群減員,甚至失去骨乾力量。
“所以當年你們就把百草門的人拉攏進了風水十七雄的隊伍之中,有了這個超級奶媽,其他貧血單位就不怕被敵人給秒殺了!”
梁多多聽我這麼說,咧嘴笑了笑。
“對,我師父深謀遠慮,在施滇奪取了雄主之位後,看透了他的狼子野心遠不止如此,所以就趁著蔡雄主養傷的這段時間親自趕赴百草門遊說,終於讓百草門答應與咱風水十七雄聯手。”
我皺了皺眉頭,感覺這件事兒並沒有這麼簡單。
“施滇又不是個傻子,你師父請來了百草門的高手,他就這麼痛快的答應讓百草門加入了?”
“當然沒有。”
梁多多的神色黯淡了一下,“當年我師父私下和幾位交好的成員商量了一下,隻要百草門的掌門人可以治好蔡雄主的蠱毒,他們就可以借此打壓施滇的氣焰,逼他把雄主之位歸還給蔡鷹,最不濟……也可以逼施滇退位,沒有人願意讓這樣一個忘恩負義,心狠手辣的家夥當雄主。”
“嗯……但是百草門的掌門人好像也沒治好蔡鷹的蠱毒,這中間到底出了什麼變故?”
“他看了蔡雄主的傷勢之後……拒絕為他解蠱。”
“……啊?!”
我愣了一下,梁多多的臉色很沮喪。
“他說施滇的金蠶蠱淩厲霸道,所用的蠱粉原料極為罕見,想要煉製解藥,沒有三年五載的絕辦不到。當時距離前任掌門們上寶瓶山探墓隻剩了不到半年時間,想要解除蔡雄主身上的蠱毒,絕無可能。最好的辦法就是順從施滇的意圖,等蔡雄主的傷勢稍作恢複,先把眼下的大事兒辦完,其他的事情……來日方長。”
我隱隱覺著這位百草門掌門人的這套說辭非常耳熟,怎麼就像嶽杏林百般回避,不肯給唐果兒治眼睛,也不肯給肖玄通配置解藥的推托之詞一模一樣。
我趕緊問了一句,“當年百草門的掌門人還不是華神農吧?”
“不是,他叫嶽為輕,是華神農的師兄,他在寶瓶山上失蹤之後,華神農才接任了百草門掌門之位。”
“嶽為輕,五嶽倒為輕……果然姓嶽,他不會是嶽杏林的老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