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尊……肖玄通?!”
我一聲就驚呼了起來,鄢壯遲疑了半天,語氣很不確定。
“以鄢某目前掌握的線索,尚無法認定張前輩是否確為內鬼。眼下張前輩身處昏迷之中,意識全無,但內鬼的行動卻一刻也沒有停止,單從這一點上看……鄢某不敢輕下結論。”
我也同意鄢壯的觀點,自從我用掉包計把肖玄通藏在了那座小院之後,我就總感覺有一雙無形的眼睛盯住了我,我的一舉一動似乎都無比及時的落在了敵人的掌握之中。
我自然是懷疑過肖玄通和肖遙爺兒倆,但我已經明目張膽的派人二十四小時盯在了他倆身邊,這爺兒倆卻沒有任何異常的舉動。
肖遙每天都按時上下班,班上有何寧寧暗中監視,下了班回到小院,端木清鈴又和她形影不離。
她製作的每一顆解藥都經過了何寧寧的嚴格檢驗,不可能從中搗鬼,讓肖玄通反複中毒。
負責盯著肖玄通的黎木木和歐陽九歌心思縝密,做事兒沉穩,不至於讓一個床連都下不來的植物人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玩出什麼花樣。
我反複思索過無數次,幾乎已經把肖玄通和肖遙爺兒倆從我心中的嫌疑人名單裡劃掉了。
我不止一次的想過,乾脆用鬼臉屍菌徹底解除肖玄通身上的腐骨丸奇毒,讓他清醒過來,說出他所知道的一切。
但幾經猶豫,我還是選擇了最穩妥的方式,暫時沒把鬼臉屍菌暴露在任何一個沒確定過身份的人的麵前。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除非能確定肖玄通手裡持有一枚我師父的神策錢,否則我不敢再輕易去相信任何人。
“鄢師叔對我說的十八掌門,是不是指的風水十七雄再加上一個百草門?”
我問鄢壯,他的語氣有點兒驚訝。
“原來陶世兄已經參透了家父話裡的意思,如此看來,鄢某與陶世兄的聯絡就純屬是多慮了。陶世兄能從寶瓶山上全身而退,想必是已經拿到了十八掌門的信物了吧。”
“嗯,就是……我聽說想要當上這十八個門派的掌門,還要用他們最擅長的功法去和他們各家的掌門對戰。鄢兄,不知道鄢師叔有沒有給你留下什麼秘笈,讓我能學會這十八家掌門的絕技?”
“什麼……秘笈?鄢某不知。”
鄢壯的這一句話就無情的砸碎了我的所有幻想,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在短時間內學會那些奇奇怪怪的法術,不禁有點兒心灰意冷。
鄢無魚不惜犧牲了自己的性命,這才順利的幫我混到了風水十七雄的雄主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