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著手裡的協議,在心中喊了惡靈一聲。
“喂,你上次教我的那套開碑筆法不是這種字體啊,看來他會寫各種不同的筆跡。”
惡靈的聲音傳了過來,“廢話,他沈家幾輩子都是吃這口飯的,不光是精通製筆,對曆代名家的書畫都有研究,至少能寫三十幾種不同的字體。你不會以為你練了兩篇大字就能跟書法大家平起平坐了吧?”
“我靠,三十多種?!那慘了,他要是到時候考我彆的字體,我可不會啊。”
“蠢貨,你倆比的是功法,又不是看誰的字寫的漂亮。那套開碑筆法就是點墨堂曆代傳人的必修課,考較的是筆尖上的功力和落紙時法力能在符籙上顯現出來多大的作用,你怕什麼?要是畫符你都能輸給一個賣毛筆的,你乾脆找個糞坑撐死算了!”
我氣的差點兒沒脫口罵出聲來,但一聽沈紫毫的拿手功法隻是畫符,我的心頓時就落了下來。
中州五魁裡不乏畫符的高手,五位宗師中除了不以法力見長的顏柳和早已過世的潘華以外,其他三位也隻能畫出紫階符籙而已。
當然,五魁的看家本事並不是畫符,沒法和一些擅長製符的門派相比。
但天下能畫的出銀階符籙的人屈指可數,沈紫毫年紀不大,法力也並不算高深,即便是他從小就勤修畫符一道,也不可能畫的出銀階上品符籙。
我心裡有了底氣,朝沈紫毫微微一笑,在協議上簽下我的名字交給了梁多多。
施然的手根本就抓不牢筆,他惡狠狠的在協議上摁了個手印,讓那兩個巫師抬著擔架把他送回了自己的房間,連看都沒回頭看我一眼。
梁多多在兩份協議的公證人一欄簽上自己的名字,對我說道。
“雄主,凡是不涉及到我的比鬥,都由我來判定輸贏,咱倆的比試……還是你來指定裁判人吧。”
“哦,不用,就由你自己裁定就行。”
我笑了笑,“這麼多兄弟都在場呢,你也不可能輸了坐在地上耍賴皮,是吧?”
眾人都哄笑了起來,梁多多似乎是挺滿意我的安排,笑著答應了下來。
“梁大姐,比鬥的場地你安排好了嗎?”
我問梁多多,她點了點頭。
“已經安排好了,就在附近的一座小型體育館,那裡設施比較齊全,能顧及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