嶗山鬼醫雖然是不以法力見長,但顏柳好歹也是中州五魁的宗師之一。
一旦被她發現了我的蹤跡,說不定會節外生枝,鬨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來。
我點了支煙,想等那邊“打架”的人散了之後再悄悄的潛進顏柳家裡。
可直到我把煙抽完了,胡同裡依然是一片混亂,“打架”的人非但沒有散去,反而好像還越聚越多了。
“我靠,這不對啊,要是打成這個樣子……早就應該有人報警了。”
我猛然警惕了起來,丟了煙頭,低著頭沉思了一會兒。
我現在破衣爛衫,灰頭土臉的,要是就這麼靠近過去,肯定是一眼就會引起彆人的注意。
可車上又沒有其他的衣服可以替換,我輕輕的打開車門下了車,躡手躡腳的往相反方向的一條胡同裡走了幾步,眼光定格在了一堵院牆的牆頭上。
老城區裡的小院大多數都比較低矮,院牆就隻有不到一人高。
一根竹竿搭在了牆頭上,伸出了短短的一截。
我輕輕一踮腳尖兒,就看清楚了院子裡的情況。
竹竿上晾著幾件夏天穿的薄衣服,一頭搭在牆頭上,另一頭搭在了院子裡的一根樹杈上。
我慢慢的伸出了手,猶豫了一下,咽了口唾沫,自嘲的在心裡苦笑了一聲。
“事急從權,院裡的叔叔大爺,嬸子奶奶們,對不住了,借你們的衣服用一下,以後我……一定還,一定還。”
我一邊自欺欺人的安慰著自己,一邊輕輕的把整根竹竿抬出了牆頭。
幾分鐘之後,我已經換了一件稍顯肥大的襯衫,臉也擦乾淨了,點著根煙溜溜達達的走進了顏柳住的那條胡同裡。
剛一進胡同,我就感覺到了一股很不對勁兒的氣氛。
看起來這裡並沒有人在打架,而像是誰家死了人,正在這裡搭著靈棚公祭。
站在胡同裡的人個個都身穿著黑色的喪服,胸前彆著白花,幾乎把整條胡同都給擠滿了。
他們臉上的表情很悲切,有的人低著頭不停的抽泣,有的人湊在一起一邊嘁嘁喳喳,一邊搖頭歎息。
還有的人一邊嘶聲哭嚎一邊吼罵,看起來情緒很激動,也不知道他們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