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就叫苦不迭,這……
這事兒要是傳到了那若蘭的耳朵裡,我敢打賭,他能當場把我給剁個稀碎。
但我現在也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隻能在心裡不停的叫苦。
可不管我怎麼提醒老居士注意行為規範,她都不搭理我,抱著花姐哭的昏天黑地。
十幾分鐘之後,老居士總算是放開了花姐。
還沒等我鬆口氣呢,她就一屁股坐在了花姐身邊,一會兒摸摸她的頭,一會兒又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臉上,恨的我直想罵街,真後悔答應把身體“借”給她這麼長時間。
花姐一時兒還沒適應過來眼前的突變,或者是說,她也不敢確定現在的我到底是不是她母親本人。
她尷尬的縮著身子,表情僵硬的就像是從相片上摳下來貼在臉上似的。
“這個……多餘啊。”
安廣財清了清嗓子,老居士把頭轉向他,眼神頓時就冷冽了下來。
“小安,當年我離開青竹台的時候,交代過你的話……你還記得吧?”
安廣財神色一怔,老居士慢慢站起身來,緊盯著他的眼睛。
“本座此去歸期不定,教中大權儘落五魁之手。夏風居心叵測,隱忍多年,必趁此時機興風作浪。顏柳生性懦弱,潘華早逝,其子資曆尚淺,不足成事,此兩支不可作為依靠。唯有陶青本可接任本座衣缽,奈何為逆徒所累,注定半生奔波,無暇他顧。汝手握青竹台財權,必為叛徒拉攏之首要目標,然教規所係,賬房不得修習法術,教中一旦生變,你萬不是夏風敵手。為防教中財權落入叛徒之手,汝……”
老居士眼神陰冷的緊盯著安廣財,他的身子狠狠的一顫,趕緊跪了下來,哆哆嗦嗦的接上了老居士的話。
“汝可假意逢迎,屈從夏氏,暗中將其舉動通報陶青。汝膝下之女安好,天資聰穎,可尋明師悉心教導,必成大器。汝等堅守教中基礎,靜待十六年後,下任青竹居士繼任,定可一舉剿滅叛徒,功德圓滿。此枚神策錢為汝與陶青秘密聯絡之信物,以魂為誓,此生……永不叛教。”
安廣財一邊像背課文一樣的說完這段話,一邊從兜裡掏出了一枚泛著淡藍色光芒的神策錢,雙手舉在了老居士麵前。
老居士捏起神策錢看了看,神色稍緩,又把神策錢丟回到安廣財的掌心裡。
“難為你了,本座十六年前的話,你倒記的一字不差。那你給我解釋解釋,本座頭腳剛離開青竹台,你因何後腳就辭職不乾了,眼睜睜看著教中的財權落在了肖玄通手中?那姓肖的身負法力,與教規不合,又是誰如此大膽,做主讓他當上了青字號的賬房一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