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瘸子把五魁令給拿走了,這確實是不假,可他把搬山一派的掌門信物移海扇交給了小多餘,這足夠證明小多餘就是吳瘸子的嫡傳弟子了吧?信物在手,如見掌門,這個理兒你是真不懂還是裝糊塗?小多餘,趕緊的,把那爛蒲扇拿出來給他瞧瞧。我說姓潘的,今兒人家就把話給你撂下,這中州五魁就算是牽條藏獒過來當魁首,也輪不著你在這兒指手畫腳的!”
潘成哈哈一笑,神色間十分不屑。
“嗬,虧你還在風水界裡混了這麼久,五魁中人收乾兒子收徒弟的規矩你是真不懂還是裝糊塗?我倒要問問你,吳師叔是發帖通知風水同道了,還是擺酒宴當眾公布這個消息了?更況且,現在吳師叔死因不明,搬山一派的掌門信物移海扇……哼哼,究竟是怎麼到的陶先生手上,單憑你空口白牙就能證明?保不齊是被一條藏獒咬死了吳師叔搶走的,那也也未可知。”
“你……猴兒崽子,你敢罵街?!嘿,我這暴脾氣我……”
那若蘭擼胳膊挽袖子的就想要朝潘成湊過去,潘成卻毫不退步,迎著他怒目而視。
屋子裡頓時就一片混亂,劍拔弩張。
孫侯趕緊抱住了潘成的胳膊,花姐也攔在了那若蘭麵前,我皺了皺眉頭,隱隱感覺今天的潘成……
有點兒不太對勁。
往日他都是以一副謙謙君子的形象出現在我麵前的,說起話來溫文爾雅,慢聲細氣。
即便是他在生氣的時候,也隻是沉著臉表達一下內心的不悅,從來就不會如此牙尖嘴利,暗戳戳的罵我是個藏獒。
可今天,就算他誤會是我挑唆的孫家父女跟他搗亂,按照往常的脾氣,他也隻會黑著臉拂袖而去,絕不可能表現的如此毛躁。
思來想去,他今天情緒失控的理由似乎就隻有一個了。
那就是……
他真的很在乎這個五魁魁首的地位,在來吳桐家之前,他就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勢在必得。
我心中驟然一驚,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兒。
顏柳在詐死之前,曾經鄭重其事的再三叮囑過顏安,萬不可把實情告訴任何人,尤其是……
中州五魁!
難道說,顏柳在防著的人就是……
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