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吳桐就想出了一條“毒計”,讓我成為搬山一派的正式成員,把我的小命跟三十歲天命大限捆綁在了一起。
除了徹底拆除這顆炸彈,也就是完勝並封印天邪命格之外,我彆無其他選擇。
否則的話,即便是我沒死在六月初六的祭祀大典上,也會在五年之後無疾而終,享年三十歲差一天。
我已經不可能再用上次的辦法重新破除一次這個天命詛咒了,因為所有的鎮物都在上一次的施法中被損毀,變成了一堆廢品。
呃……
任詩雨除外。
我苦笑了一聲,“害死”吳桐的愧疚感一瞬間就消散了大半。
“這事兒……唉,既然是乾爹有令,我也不敢推脫。隻是風水界和咱五魁中都有改換門庭的硬性規矩,沒有我師父的親口允準,這就是欺師滅祖,背叛師門,我可不敢私自做主。亮哥,不知道乾爹有沒有和我師父商量過?”
蔣亮的神色微微一怔,一直站在我身邊默不作聲的李瑩突然插了一句話。
“有,前幾天……嗯,具體是前天下半夜快兩點了吧,師爺跟我說過這件事兒,他讓我轉告你一句……不是,就一個字。”
“一個字?”
我疑惑的看著李瑩,她點了點頭,臉色一肅,緩緩的把嘴唇嘬成了一個“O”型。
“滾。”
“……”
我默默的在心裡省略了幾萬字,無奈的接受了這個現實。
一來呢,李瑩雖然經常把我給氣的血壓爆表,但她從不跟我撒謊,隻要是從她嘴裡說出來的話,我是不信也得信。
這二來,這一個“滾”字絕壁就是我師父的口吻,錯不了。
我咬著牙暗罵了一聲,從帆布包裡拿出移海扇,舉起右手橫在胸前,食指抵住了中指的第一個關節。
“青烏……嗯,搬山派第二代弟子陶多餘謹遵前任掌門之命,自今日起繼任掌門人一職。望祖師爺護佑,保我門派所有弟子……去他大爺的,就保佑我一個人就得了,行走江湖平安順利,逢凶化吉,扶弱濟危,光大門楣。”
我飽含著一肚子委屈沒好氣的說完這番話,把移海扇放在桌子上,跪下磕了九個頭。
那若蘭把李瑩拉到一邊,小聲的跟她嘟嘟囔囔,估計是對李瑩突然胳膊肘子往外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