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愣在原地吭哧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老居士的話了。
其實她說的這些道理我都明白,但我就是控製不了自己內心的軟弱。
無論是我麵對著誰的死亡,都會下意識的選擇出手相救,或者是心慈手軟放他一馬。
甚至在我的內心深處,還隱隱埋藏著一個執拗的聲音。
如果人王之力徹底覺醒的必要條件是要讓我的雙手沾上鮮血,那我寧可放棄掙紮,任由天邪之力吞噬我的身體,完成三才合一好了。
殺一人是殺,殺萬人也是殺,這對我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區彆。
或許有的看官會義憤填膺的教訓我,殺掉一個惡人就可以拯救無數無辜的蒼生,我為什麼要死鑽在這個牛角尖裡,不肯變通?難道人王之力的智慧都喂了狗了?
我隻能強行狡辯,你怎麼知道我必須要去殺的那個就是惡人了?
一旦是我的朋友,是我的戰友,甚至是我師父,我娘,是任詩雨或者唐果兒呢?
難道我也下的去手?
更況且古代典籍裡記載了不少心存慈悲的有道高僧,當他們麵臨架在脖子上的屠刀之時,哪怕是自己的武功高過對方數倍,他們寧肯犧牲自己,也從不枉開殺戒。
至於另外那些揮舞著戒刀禪杖大力金剛杵降魔衛道的大和尚……
我看不見,看不見,看不見。
老居士的這番話看似大義凜然,但我心中卻暗暗有點兒不服氣,甚至還帶著一絲不滿。
她女兒花姐的命也係在天邪之力上,她慫恿我去殺人,到底是為了救萬人,還是為了救花姐一個人?
嗬,自私的心思,果然是人人都有。
哪怕是把彆人推向萬丈深淵,他們也會找一個類似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