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過那摞稿紙拍了拍嶽杏林的肩膀,他疲憊的笑了笑,倒頭躺在了床上。
“有什麼需要修改的地方隨時把我叫起來,要是你覺著這幾套計劃不成熟,就拿到衛生間燒乾淨了衝走。在銷毀計劃之前,不要讓任何人進入房間,更不能把行動計劃拿出去讓任何人看到。”
“哎,記住了,你趕緊歇一會兒吧。”
我把屋子裡的窗簾拉上,扭亮了台燈,用枕頭遮著射向嶽杏林那邊的燈光,仔細看了看行動預案。
這活兒乾的依然很職業,符合嶽杏林的一貫作風。
稿紙上不光是有密密麻麻的文字,還畫出了好幾條進攻和撤退路線的示意圖,就連怎麼避過崗哨,儘可能的減少衝突,避免發生意外傷亡的因素都考慮在了裡邊。
更讓我拍案叫絕的是,嶽杏林還在稿紙上畫出了營地的簡易地圖,其中有幾個地方用藍色鉛筆重重的圈了起來。
我去過鄢壯的軍營,一眼就認了出來。
那幾個地點都是營地裡的要害部門所在,四周地形複雜,隱蔽性極強。
平時鄢壯安排了不少精乾人手重兵把守,周圍還有好幾道法力極強的防禦陣法,其中也包括鄢壯親手設下的空間陷阱。
嶽杏林的意圖很明顯,他是想要讓我轉告鄢壯,暗地裡把這幾個重點陣地換成能信的過的自己人把守,必要的時候假意攔截一下,瞞過我娘和楚寒樓的眼睛。
我一邊暗自讚歎,一邊在一張空白的稿紙上寫寫畫畫,把嶽杏林製定的預案捏合成了兩套較為完善的計劃,又把關羽娣這路人馬也安排在了其中。
沒多一會兒,我的胸口就隱隱疼痛了起來,左耳一個勁兒的瘋狂鳴叫著,頭暈惡心。
我趕緊扔下手裡的筆倚在牆壁上緩了半天氣,心裡暗暗叫苦。
此時距離我被水鹿彤電擊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這期間經過了華神農的親手救治,再加上我自己也算是個半吊子醫生,按說是早該痊愈了。
可我卻接二連三的一次次遭遇意外,舊傷未愈又添新傷,關鍵是一直以來都極度缺乏靜養的條件。
頭暈耳鳴的症狀不僅沒有消失,反而還有了愈發嚴重的趨勢。
再這麼下去,我真怕有一天會突然聽不見,變成個真正的聾子了。
“切,你這小體格真不頂事兒,咱道家弟子向來都講究法體雙修,你九歲之前皮實的就和頭牛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