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靈車是不會有人攔下來檢查的,畢竟晦氣。
再加上黎木木的暗中操作,我相信這輛車一定能順利的開到滇南。
我們幾個人躲在車廂裡,圍著嶽杏林坐成了一圈兒,用法力維持著“手術床”的平穩。
這次我代替了梁多多親自上陣,當我們每個人的法力懸停在嶽杏林身邊的時候,沈紫毫又掏出毛筆念叨了幾聲,五六股不同氣息的法力就很快融合成了一道。
這次我沒有了剛才的緊張和慌亂,仔細的聽了一下沈紫毫的咒語。
他嘴裡念叨的似乎是某種方言,我幾乎是一個字也沒聽明白,聽起來……
又有點兒像是江南一帶的口音,隻是跟蘇眉那種清脆如珠落玉盤的急促口氣還不太一樣。
沈紫毫的口音細膩軟糯,就像是一個溫柔的大老爺們兒在哄孩子睡覺似的。
我也聽不出來到底是哪裡的方言,隻能在腦海裡叮囑地靈,讓他一個字一個字的記住了這幾句咒語,等有機會遇到會說這種方言的人,讓他幫忙翻譯一下。
地靈終於有了一展身手的機會,他得意洋洋的跟我說,已經把沈紫毫的咒語全都記住了,還一個勁兒的給我重複個不停。
我被他吵的頭昏眼花,左耳又“吱吱……”“嗡嗡……”的鳴叫了起來,氣的我真想把那混蛋從身體裡揪出來暴打一頓。
我一邊強忍著身體的不適,一邊維持著掌心中的法力輸出,眼光停在了齊褀身上。
還彆說,這個小姑娘的醫術真的很高明,怪不得華神農對她有這麼篤定的信心。
自打上了車到現在,她的哭聲幾乎就沒停過,沒多一會兒就跟個淚人兒似的,身子不停的一抖一抖的。
但每次她在下刀的時候,都會一瞬間停止哭聲,呼吸瞬間就變的細長而均勻,身子穩的就像是一座小山一樣。
“止血鉗。師父,你醒醒啊……哇!”
齊褀朝充當助手的端木清鈴伸出手,趁著這個空檔,張大了嘴巴一聲就又大哭了起來,鼻涕眼淚頓時就湮沒了那張黝黑的大餅臉。
就這麼哭哭停停,大概三個小時之後,手術就已經徹底完成了。
一顆寒光凜然的子彈從嶽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