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桂仙走在前頭,身後跟著白彥宸和白稚蘅,兄弟倆扛著一副擔架,頭上各戴著一頂雪亮的頭燈。
“你們……人咋個有這個多?”
白桂仙微微皺了皺眉頭,我無奈的一攤手。
“去劫獄的人就是這麼多,難道你讓我半道兒把他們丟下?怎麼,師姐還規定我們進入楚門的人數了?”
白桂仙的神色不置可否,她猶豫了片刻,沒再說話,讓白家兄弟倆去車上把受傷的嶽杏林放上了擔架,帶著我們緩緩的朝山林深處走去。
一開始我還擔心白家兄弟倆抬著擔架走在這麼狹窄崎嶇的山路上,會讓嶽杏林的傷口重新崩開。
但過了沒多一會兒,我才驚訝的發現,是我想多了。
那哥兒倆看來打小就是在山裡長大的,不光是對路特彆熟悉,就連腳步也平穩的讓人咋舌稱奇。
擔架穩當的竟然像是在平地上用輪椅推行前進的一樣,幾乎沒有任何起伏,嶽杏林臉上沒有顯現出一絲痛苦。
我笑著對那哥兒倆豎了個大拇指,他倆乾笑著算是回應了我,臉色看起來不尷不尬的。
估摸著他倆還在為差點兒讓那泡屎給憋死的事兒羞愧吧,我也沒再去讓他們難堪,一邊跟在他們身後不緊不慢的前行,一邊在心中暗暗冷笑了一聲。
兩道氣息一近一遠,從停車之後就一直在我的神識裡,跟我們保持著安全距離。
近的那一道是肖玄通,離我們約摸著有五六百米。
而遠的那一道是久違了的“好商量”袁春怡,她跟肖玄通之間拉開了一段路程,離我們大概有個一千多米開外。
我假意沒發現他們在暗自跟蹤,悄悄的觀察了一下娘的臉色,她似乎是有點兒意外,暗中跟身邊的水鹿彤嘀咕了幾句。
水鹿彤僵直著身子機械的點了點頭,慢慢落在了隊伍的最後邊。
她跟我擦身而過的時候,眼睛裡微微閃過了一絲冷冽的黑色光芒,緊接著就消失不見了。
我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緊張的咽了口唾沫。
我沒敢用神識去探聽剛才娘到底跟水鹿彤交代了什麼話,按照原先的預想,此時幾路人馬“意外”的在滇南楚門相遇,正是趁機渾水摸魚,除掉袁春怡這個心腹大患的絕佳時機。
我想這應該也是敏乃指派袁春怡來跟蹤肖玄通的最終意圖吧,能借水鹿彤的手乾掉袁春怡,這會給我們今後的計劃推進掃清一個極大的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