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又不敢改用火行法力去催動他身上的銀針,因為銀針屬金,火行法力反倒是會克製金行屬性,這真是讓我左右為難。
我摸了摸口袋裡的幾張符籙沉吟了半晌,還是沒舍得取出來貼在自己身上。
我一共就準備了不到十張符籙,必須要張張都用在刀刃上。
現在隻是剛剛進行到這套救治方案的初始階段,我心裡很清楚,再過幾個時辰,我身上的法力就會被耗儘,隻能依靠這些符籙在關鍵時刻發揮作用。
遲疑了半天,我還是咬著牙提了口氣,緩緩的把水行法力朝著針尾中灌注了進去。
這次施法的難度比剛才要大了很多,失去了子時這個水行時辰的滋養,我直感覺身體裡的水分正在快速流失。
我的嗓子眼兒裡乾的幾乎要冒煙了,似乎身體裡藏著一台正在“呼呼”轉動著的風乾機,渾身上下的每一顆細胞都感覺到了難耐的乾渴。
約摸著得過了半個多小時,我指尖上的阻力這才驟然消失。
嶽杏林的身子輕輕一顫,緊接著,全身的銀針猛的閃起了一片耀眼的白光。
“呼……成了。”
我長出了一口悶氣,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一邊劇烈的喘著粗氣,一邊抹著淋漓而下的汗水。
此時嶽杏林全身的陽脈都已經被法力激活打通,不需要再借助外力因素的輔助,也可以讓陽氣自行流轉了。
陣法之中的土行之氣大大催發了銀針的效用,嶽杏林慘白的皮膚在短短的幾秒鐘之內就迅速的現出了一絲紅潤的血色。
“太好了,太好了……師叔,我師父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啊?”
齊褀咧著嘴把我從地上扶起來,黝黑的大餅臉上滿是驚喜和期待。
我苦笑了一聲,心想萬裡長征才走了沒幾步,現在還沒到慶祝嶽杏林還陽的時候呢。
且不說這套救治方案最終到底能不能達到我預期的效果,就單講接下來還要麵對的七次法力震蕩,就夠我們結結實實的喝上一壺的。
此時坐在陣法之中的那六個人之中,隻有關羽娣和肖玄通的臉色還算是正常。
他倆施法的手段不太一樣,肖玄通右手單手成掌豎在胸前,左手捏了個法訣虛指著嶽杏林的身體。
而關羽娣的盤腿打的似乎是不太標準,她一條腿壓在身下,另一條腿卻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