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睜的很大,看來是直到咽氣,宋鐘都沒能放下心中的某些執念,死不瞑目。
不少天南巫門的弟子已經放聲大哭了起來,我心裡很清楚,其實他們跟宋鐘並沒有多深的交情,甚至大部分人在這之前都沒有見過宋鐘的麵。
他們隻是在用哭聲來發泄自己心中的憤懣和恐懼,要是我再晚來幾個小時,或者是我順利的落在了追兵手中,讓他們失去了作為人質的價值……
這些人就會挨個慘死在潘成的手裡,無一幸免。
我一邊死命控製著心中的憤怒,一邊慢慢的把眼光落在了潘成身上。
“不……不是我殺的,他是自殺,真的,不是我……”
潘成狠命的咽著唾沫,但很快他就放棄了狡辯,低著頭不敢直視我血紅的眼睛。
我想他應該心中雪亮,此時無論他有沒有親自動手殺過人,都是導致了這場慘劇的罪魁禍首,罪無可赦。
要想從我手中活著脫身,這種概率小到了連他自己都不敢奢望。
我沒開口問潘成任何問題,一直都在用儘全身的力氣控製著情緒,生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就會手起掌落,把潘成的腦袋當場給拍成一張相片。
“多餘啊,果兒呢?你先把媽放開,咱娘兒倆好好說道說道這事兒,其實這是個誤……”
“誤會是吧?”
我打斷了楚淩的話,身子一直都在劇烈的顫抖著。
“好,我會給你機會說,但在這之前……”
我用眼神示意白桂仙先給天南巫門的弟子們解開繩索,白桂仙這才從震驚之中回過了神兒,趕緊用匕首割斷了綁在他們手腳上的繩子。
施然悶哼了一聲癱軟在了地上,看來是傷勢還沒恢複,幾個重獲自由的弟子趕緊上去扶住了他。
還沒等我出聲,幾個弟子就抓起地上的繩子撲到潘成和楚淩麵前,把他倆結結實實的捆在了偏殿裡的兩根柱子上。
“其他人呢?”
我一邊給施然簡單的查看了一下傷情一邊問他,施然緩了口氣搖搖頭。
“都被姓潘呢派下山堵截各個通道出口克的,就隻有他們兩個留在這點。掌門,趕緊……趕緊下令,讓本門弟子守住各條上山呢明路,一旦著敵人搶的先,我們就……咳咳,咳!”
施然劇烈的咳嗽著,血沫子噴了一胸口,我趕緊按壓著他的幾個穴位幫他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