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感覺胡磊就像是一下子變了個人似的,不光是神情嚴肅了下來,就連他身上散發出來的……
用個什麼詞兒去形容呢?
大概應該是氣質吧,都跟剛才截然不同了。
無論是什麼時候,我所見到的胡磊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混混兒模樣,臉上永遠帶著奸商特有的那種假笑,怎麼看都不像……
嗯,也不是個正經人的樣子。
可自打他一落座,這間小小的屋子就驟然間沉靜了下來,四處都散發著一種肅穆的氣氛。
胡磊從箱子裡拿出了一副眼鏡,仔細的擦乾淨了架在鼻梁上,我的心裡頓時就冒出了一句話。
豬八戒戴眼鏡,愣是要冒充學問人啊這是。
我也不知道那副眼鏡的鏡片到底是什麼材質的,不像是近視鏡,也不像是老花鏡。
明亮的陽光從窗戶裡斜射在胡磊臉上,那副眼鏡泛出了一片藍瑩瑩的光芒,籠罩住了胡磊的眼睛。
他腰杆筆直的端坐在茶桌前不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隻是緊緊的盯著那隻豬首童身柴窯分體熏香爐,一動也沒動。
就這麼過了足有兩三分鐘,我的喉頭動了動。
剛想問問胡磊有沒有什麼發現,他突然偏過頭來,對著我和花姐朝門外一努嘴。
“……呃?”
我愣了一下,花姐卻立馬就拉著我走出了房間,輕輕的把門關好。
我一頭霧水,真是想不明白,一向都心高氣傲,甚至是有點兒頤指氣使的中州首席鑒寶師花姐,怎麼會對胡磊這種不入流的混混兒這麼客氣。
這海寶齋可是花姐的私家地盤,她竟然和我一起被胡磊給……
攆出來了?!
“不是,嫂子,這胡大頭他……幾個意思?”
我尷尬的看著花姐,她笑著指了指房門,壓低了聲音。
“估摸著啊,有戲。走吧,咱也彆擱這兒礙手礙腳的,下樓,嫂子給你泡壺好茶,你師兄剛從蜀中弄來的踏雪蘭妃。”
我見花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