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說劉老板啊,你不要心急嘛,一天好幾個電話來催,這合同也不是我說簽就能簽下來的啦。三天之內,敝公司這邊就會給你個準確的答複。已經有眉目了嘛,要有耐心,再多等等。不和你多講了,到喝午茶的時間了,我要去找個……哎呀,這是個什麼鬼地方啊,像樣的酒店都沒有,真是太落後了嘛。好啦好啦,劉老板,我們下次再聯係,拜拜哦!”
當時我很認真的記住了莊小龍說過的這段話,感覺他好像是想要傳達給我一條信息。
他們父子倆已經跟住了肖玄通,三天之內就會查清楚他的真實意圖。
但從那之後,三天又三天,過去了也不知道多久。
肖玄通竟然毫無動作,每天就隻是縮在那家農戶裡,幾乎沒出過院門一步。
莊小龍在附近發現了一座廢棄已久的山神廟,自打那天開始,他和莊北冥就輪流緊盯著肖玄通,相互替換著吃飯休息,不停的把每天的情報彙報給嶽杏林,直到大約一個星期之前。
那天清早,肖玄通獨自一個人出了門,把夏雨和王玥留在了那家農戶裡。
莊小龍來不及通知正在山神廟裡睡覺的莊北冥,一邊跟蹤著肖玄通,一邊急忙打電話給嶽杏林請示,到底是要盯哪一頭。
嶽杏林迅速的做出了判斷,他認為是我向張子墨的示弱起到了作用,張子墨應該是已經打算讓肖玄通帶著無事牌前往晉中跟我們彙合了。
於是嶽杏林當機立斷,讓莊小龍重新回到農戶附近監視夏雨和王玥。
而嶽杏林自己呢,則冒險上演了一出苦肉計,朝著自己的胸口開了一槍。
雖然之後不久,我就被張子墨識破了“陰謀”。
但恰恰就是嶽杏林給我爭取到的這寶貴的幾天時間,讓我得到了無事牌和集郵冊,救下了顧青禾,還順手從楚淩的手中拿到了藏著最後那一枚傳音貝的豬首童身柴窯分體熏香爐。
在我們滯留滇南的這段時間裡,莊家父子繼續不停歇的監視著夏雨和王玥的一舉一動。
可他倆就像是常住在那戶人家裡的主人似的,每天就隻是很正常的按時起床,吃飯,睡覺,並沒有任何異常之處。
就在昨天清晨,莊北冥從村外買了些早點放在山神廟裡,打算去那家農戶附近換回莊小龍的時候……
突然,朦朦朧朧的晨光之中閃過了兩個人影。
莊北冥頓時就警覺了起來,幾乎是與此同時,莊小龍也發現了異常,爺兒兩個湊在一起簡單商量了幾句。
“爸,那倆人怎麼看著……有點兒眼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