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兒的臉色略顯焦躁,我“哇呀呀呀”的吊了幾聲嗓子,扯著身上的蟒袍做了個亮相的姿勢。
“那就唱到尚家班主他回呀~來罷!呀呀呀呀……”
我一邊念著自己胡謅的戲詞兒,一邊搖動著手裡的馬鞭,踏起台步走出了化妝間。
身後傳來了一聲無奈的歎息,隨後女孩兒就跟著我一起走到了一塊紅色幕布的背後站好。
略一停頓,女孩兒轉頭朝旁邊的樂隊點了點頭,一個白頭發的老者掐滅了手裡的煙頭,拿起了一個像是敲木魚用的小木槌來。
“噠,噠,噠噠令噠一噠噠噠……台!”
隨著幕布緩緩拉開,胡琴緊接著拉出了過門,我的心情頓時就激動了起來。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唱這幾句戲,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唱。
但每次幕布拉開,我站在戲台上,看著台下那稀稀拉拉的幾個麵孔很熟悉的觀眾,我就會忍不住精神抖擻,非常想要把我僅會的這幾句戲詞兒唱給他們聽。
我晃了晃腦袋,手裡的馬鞭輕輕的轉了個圈兒,努力的用右邊那隻耳朵仔細的聽著胡琴的音調。
“力拔山兮氣蓋世,時不利兮騅不逝,騅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啊~何!”
“大王慷慨悲歌,使人淚下。待妾妃歌舞一回,聊以解憂如何?”
“如此,有勞妃子!”
“如此,妾妃獻醜了~”
女孩兒手裡的雙劍突然疾速的上下翻飛了起來,兩條暗紅色的劍穗化成了兩道殘影,在我麵前不斷的流轉,慢慢的愈加模糊。
我的視線中似乎是出現了幾張很熟悉的臉龐,但我每次都看不清楚那是誰。
也或許……
我壓根兒就不認識他們吧。
“好啊,好!”
台下傳來了一聲喝彩,緊接著,那幾個稀稀拉拉的觀眾就齊聲叫好,掌聲不要錢一樣的響了起來。
我站在台上,一直都保持著一副很霸氣的站姿,其實我也很想給這女孩兒拍巴掌。
她唱的好,演的更好。
此時她的身子就像是陀螺一樣,在舞台上不停的旋轉著,手裡的雙劍幻化成了一片細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