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著冷戰問道,德福轉過頭來對我笑了笑。
“嗯,其實吧,老J對你的這個計劃總體上還是很認同的,跟我說了不少誇獎你的話。隻不過呢,你還是太年輕了,指揮大戰的經驗不足,難免會有些考慮不到的細節。正常啊,正常,彆自責。哎,我說二少爺,這次我們替你擦了屁股,以後你可彆動不動就罵我們了。”
我愣了一下,“你怎麼知道我罵你們了?”
“嘿嘿,你瞧你瞧,還是年輕吧?這賊不打三年自招,一句話就讓我給詐出來實話了不是?哈哈哈……其實是你剛才睡覺的時候說了幾句夢話,嘖,罵的那叫一個痛快。可這好巧不巧的呢,我耳朵沒聾,正好就給聽見了。”
我翻了翻白眼,苦笑著搖頭。
“老狐狸。”
彆看德福年紀不小了,但畢竟是行伍出身,這體格和精力的確是異於常人。
足足有將近三千公裡的路程,他竟然獨自一個人幾乎是一刻不停的開到了終點。
這一路上,他還要時不時的跟我絮叨幾句計劃的細節,需要特彆注意的重點,還教了我不少臨場應對突發狀況的機變技巧。
我昏昏沉沉的,一邊強撐著精神聽著德福的話,一邊不停的打盹兒。
不過這路上的一天多時間,給了我難得的休息機會。
等德福把車子停在困鹿山腳下的時候,我已經能站起身,腳步稍顯虛浮的走幾步了。
雖然腦子還是有點兒發飄,但至少我右邊的那隻耳朵已經能比較清晰的聽到聲音,不至於遭到突然襲擊還懵然不知了。
“二少爺,這個背包裡是些你能用的著的東西,水壺裡有一天的淡水。喏,這是藥,你貼身放好了。”
德福把一個鼓鼓囊囊的大背包和一個藥瓶塞在我手裡,我看著他愣了一下,心裡頓時就湧起了一股很不好的預感。
“你你……你不送我上去?”
“沒法送啊,你瞧,這山路這麼陡,又窄,車根本就開不上去嘛。”
德福聳了聳肩膀,不由分說的把背包替我掛在肩膀上。
“再說了,為了防止計劃泄露,老J親口命令我,把你送到困鹿山就立馬返回,要是被人看到了我,那是要挨處分的。”
“不是……你們乾點人事兒能不能行?這狗屁山路我走過,就算是我沒生病也得活活爬一整天,現在我還……”
“有困難要克服,沒有困難製造困難也要克服。二少爺……不,陶多餘!你要記住,你的身份是個軍人,呃……雖然編外的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