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很熟悉很熟悉的溫柔,輕輕的籠罩著我的身體,讓我很快就可以平靜下來。
我拉起她嫩藕一樣的小手貼在我的臉上,那種久違了的體溫,讓我忍不住意識模糊,不由自主的滑下了兩行清淚。
我為什麼要哭?
不知道。
我已經記不清上次流淚的具體時間了,大概我之前所經曆的這半輩子……
就從來沒哭過吧。
平息之後,我照例還要絞儘腦汁的去解決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我今天能去什麼地方掙點錢去,家裡這三張嘴還沒填飽呢。
我沒說錯,就是三個人。
除了我和閨女之外,我每次做飯的時候都會多擺一副碗筷,添一碗飯放在我身邊。
雖然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但這麼多年來,我已經習慣了。
我閨女也沒對我的這種奇怪做法提出過任何疑問,或許在她的心裡,我跟我一樣,認為家裡應該是有一個看不見的人存在的吧。
我慢慢的走出院門,漫無目的的在街上溜達著,琢磨著去哪裡才能掙的出今天的嚼裹。
我閨女今天沒跟著我出門,因為今天我隻是個聾子,腦筋是正常的,不會鬨出什麼亂子來。
提起我閨女……
我總感覺她的名字哪裡有點兒不太對勁兒。
她為什麼不隨我姓陶,也不隨任詩雨姓任,而是要叫“李瑩”這個名字呢?
奇怪,這到底是誰給她取的名字,又是隨了誰的姓呢?
搞不懂。
街上熙熙攘攘,行人如潮。
他們一個個的都從我身邊匆匆而過,並沒有人看我一眼,更沒有人開口跟我打招呼。
我覺著他們這些人當中,一定有認識我的,而且人數還不會太少。
畢竟我在這座小院裡住了這麼多年,鄰裡鄰居的,低頭不見抬頭見。
這些人裡,光是投訴過我,或者報過警的人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