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魆魆的河麵上,幾尺厚的冰層不堪重壓,慢慢的裂開了一道細紋。
冰層之下,一道更為幽暗的黑色光芒輕輕閃過,映照出了深不見底的萬丈冰淵。
即便我離著陣法足有十幾步遠,都感覺到了一股冰寒刺骨的冷氣驟然襲來。
被困在陣法裡的那人硬生生的打了個冷戰,趕緊退後了幾步,轉而想要從白衣人的方向尋找破綻。
“哼,天真。”
韓東冷笑了一聲,右手伸出,那柄白色的旗子在頭頂畫了個圓圈。
黑衣人們迅速退後,幾乎是與此同時,一片白色的虛影毫無間隙的湧了上來。
就好似在一瞬間的工夫,寒冬遠去,盛夏到來。
剛才還冰封千裡的河麵頓時就波濤翻湧,巨浪駭人。
數十個白衣人組成的人浪,正發出了吞噬天地的巨響,朝著陣法的核心奔湧而來。
陣法正中的那個人,就好像是浪尖上的一片枯葉,眨眼間就被翻卷的魂飛魄散,哪裡還有迎著白衣人上前的勇氣。
此刻的他,就像是一隻鑽進了捕獸籠裡的孤狼。
任憑他怎麼左衝右突,卻總是在重重的包圍之下毫無施展的空間,一次又一次的無功而返。
更為讓他絕望的是,就在他心有不甘的放棄了這次進攻,想要退回去稍作歇息的空檔,另外一撥人又緊接著迅速的朝他靠攏了過來,讓他沒有絲毫喘息的餘地。
如此一來二去了幾個回合,被圍困在陣法裡的那個人已經明顯的露出了疲態。
他的腳步慢慢的凝澀了下來,喘氣的聲音逐漸粗重,眼看著已經無力再反撲,隻剩下了越來越無力的徒勞的招架。
沒錯,被韓東的陣法困住的這個人,就是我想要釣到的那條大魚……
夏風了。
我看大局已定,一顆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朝韓東揮了揮手。
“韓師侄,有勞你大老遠的趕來助陣,多謝,多謝!”
韓東冷著臉不搭理我,依然揮舞著手裡的旗子指揮著陣法,我訕訕的笑了笑。
估摸著這家夥還在記著仇呢,想必列位看官還沒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