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們押著的那個人,赫然就是……
灰三兒!
此時灰三兒分臉上一片茫然,好像壓根兒就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
他一邊腳步踉蹌的被天南巫門的弟子驅趕著前進,一邊四下轉動腦袋,皺著眉毛不停的搖頭。
一開始我還擔心灰三兒突然使用出馬巫術傷到了押送他的眾弟子,但等我看清楚了他脖子上纏繞著一條胳膊粗細的大蛇時,頓時就放下了心。
蛇是老鼠的天生克星,就算是灰三兒還保留著使用法術的記憶,他身體裡的巫神也被這條大蛇給嚇得魂飛魄散,掀不起什麼風浪了。
更況且,我一眼就認了出來,盤在灰三兒脖子上的這條大蛇還是我的熟人……
哦,不是,應該是熟蛇。
沒錯,就是在夢境之中吞噬了袁朝國身體裡的老鼠的那條大蛇。
此時它已經退去了蠱化的狀態,不過那一次乾淨利落的勝利似乎是給了它無限的勇氣。
大蛇高高的昂著頭,血紅的信子“嘶啦嘶啦”的吞吐著,兩隻黃綠色的眼睛銳利威猛,神氣十足。
“喲,好久不見啊!”
我對大蛇打了個招呼,不知道那條大蛇是不是也保留著在夢境之中的記憶,剛一看到我,立馬就從灰三兒身上遊了下來,爬到我麵前低著頭,緊緊的貼在地麵上不敢動彈了。
我笑著伸手摸了摸大蛇的腦袋,餘光中看到夏風趴在地上,目光死死的緊盯著灰三兒,臉色瞬間就變的一片灰敗。
我得意的陰陰一笑,背後的山洞裡傳來了鄢壯的聲音。
“陶世兄,審問夏風的人手,鄢某已有安排。煩請屈尊移步,我們……”
“哎呀,來了來了。我說鄢兄,你這個人哪兒都好,就是這一開口就文縐縐的掉書袋,是真讓人不舒服。”
我幾步跑進了山洞裡,一眼就看到了臉色同樣如喪考妣的楚寒樓,正戴著手銬和腳鐐坐在一把小椅子上。
鄢壯不緊不慢的踱著方步從他背後轉了出來,露出了一臉標誌性的姨母笑。
“陶世兄,從現在開始,我們倆的關係可就……藏不住了。”
我笑著擺了擺手,故意提高了聲音。
“咱倆假裝反目成仇,這也得有幾個月工夫了吧,不過這台戲總算是沒讓咱倆白白扯著嗓子瞎費勁兒,這不還是把某隻大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