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保持著一臉雲淡風輕的笑容,對他們揮了揮手。
車子轟鳴著順著公路繼續開遠,直到眼前的塵煙漸漸消散,我這才哀嚎了一聲,趕緊連滾帶爬的下了公路,一屁股坐在了路邊黑魆魆的草窠兒裡。
我之所以堅持不帶著白家姐弟三人一起去找嶽杏林和梁多多,實在是有我的苦衷。
這姐弟三人表現出來的異常,讓我一時兒之間也無法判斷他們對我到底有沒有惡意。
如果他們是敵人的話,一旦找到了嶽杏林和梁多多的蹤跡,就很有可能原形畢露,對我們痛下殺手。
可要是他們依然是自己人……
那我就更不能讓這無辜的姐弟三人去送死了。
我敢斷定,現在嶽杏林和梁多多的身邊一定有個非常危險的人物存在。
甚至都有一種可能,對方控製住了嶽杏林和梁多多,還故意讓他們發出了報警信號。
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把我引到這裡,然後一網打儘。
所以我必須要做好萬全的準備,我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摸出手機給齊褀撥了出去。
“喂,師叔,你到地方了?”
電話很快就接了起來,裡邊傳來了齊褀急切的聲音,我“嗯”了一聲。
“你幫我個忙,去找個沒人的地方接電話,動靜小一點兒。”
“我現在身邊就沒人,什麼事兒,你說!”
“好,你聽著,我現在需要夾板,石膏,膠布,繃帶,酒精,碘伏,止痛針,消炎藥,輕便拐杖……總之是你覺著能用的到的治療骨折的東西,都打成一個包。”
“好!師叔,你出發之前我就看到你的腿不太對勁兒了,還沒來的及給你檢查一下,你就急匆匆的走了。你那邊的情況怎麼樣,危不危險?除了藥品和器械,還需要什麼彆的東西嗎?”
我笑了笑,一隻手在迅速的拆除著腿上的臨時包紮。
“不用了,就拿我說的這些就行。哎對了,你這幾天一直都有去給肖玄通看病嗎?”
“嗯,一天去好幾趟,我跟那個鼻孔長在頭頂的大師兄打了個賭,看誰有本事先想出來能延長他生命的辦法,可是……”
齊褀的聲音顯得很委屈,抽搭著鼻子,我歎了口氣。
“你是學醫的,自然懂得治病必須遵循科學規律的道理。肖玄通的元陽已經消耗殆儘,說句不好聽的,就算是給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