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強忍著笑意,把自己化妝成了一個油膩感十足的中年男子,然後從塑料袋裡揀了一套衣服讓梁多多套上,自己也拿了一件暴發戶標配的名牌襯衫穿好。
梁多多搶過化妝盒,用小鏡子照了照自己的臉,又抬眼看了看我,一下子就笑了起來。
“喲,真沒看出來,咱堂堂的風水十七雄雄主大人還有這種女孩子才會的才藝。嗯,不賴不賴,這一眼看上去,咱倆就像一對四十來歲的中年夫婦,跟這輛車挺合拍的。哎,你彆說,要是不盯著臉仔細看,咱倆這模樣兒還真沒啥破綻。”
“夫婦……不是,梁大姐,要是這麼說的話,咱倆就隻能開一個房間了,不不……不太方便。要不咱就說是姐弟倆,你看行吧?”
“肯定不行啊,是你長的像我,還是我長的像你了?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來不對勁兒。”
“嗯……好吧。”
我隻能無奈的點頭答應了下來,梁多多把東西收拾好了,推開門下了車,嗲聲嗲氣的嚷了起來。
“哎呀,介是個什麼窮地方啊,就辣麼一家小酒店?介……介是人住的條件嗎?老公~人家不要待在這裡了啦,我們換個地方住,好不好啦~”
這一聲“老公”聽的我三魂七魄都差點兒從腦門頂上飛出來,路邊的行人紛紛回過了頭,用厭惡的眼神兒盯著我們倆。
“那個……辣鍋,老……老婆呀,來雞前我就跟你講過了,介裡的住宿條件就是這麼爛的啦。要不是你非要來體驗一下風土人情,我們怎麼會住這麼沒有檔次的酒店乃?好啦好啦,你就將就一下嘛,等你在這裡玩夠了,我帶你去迪拜的七星酒店住上一個星期,好好補償你一下,好不好啦?”
梁多多扭著身子不情不願的答應了下來,我趕緊穩了穩心神兒,朝小旅館努了努嘴。
梁多多很自然的挽住了我的胳膊,我也努力的裝出一副暴發戶的嘴臉,一邊撇著八字步,一邊甩著手上那個bulgbulg的手包。
直到梁多多用暗勁兒抓著我的胳膊掰了好幾下,我這才反應過來。
我緊張的走順拐了。
進了旅店,我一眼就看見了坐在櫃台裡的韓東。
他埋著頭,好像是在一個本子上很慢的寫著字,不知道是在記賬還是乾什麼。
見我們進了門,韓東抬了抬眼皮,無精打采的嘟囔了一聲“歡迎光臨”,隨後又繼續低頭專心致誌的在本子上劃拉著。
我在心裡暗暗叫苦,生怕他認出我來,趕緊假裝觀看牆上的告示牌,轉過身去背對著他。
“老板,開一間你們介裡最好最好的黃間,一定要打掃乾淨的哦!喏,介是我們的身混證。”
梁多多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來